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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他其实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其实已经死了。
而我就是那个看似活着，其实已经死了的人。
啊啊啊啊，我杀蚊子！
不需要通过眼睛看，我就能无时无刻确认它们留下的痕迹有多少，又分布在了何处。
睡不着。
完全睡不着。
果然，让一个人在一个点早起很难，但让一个人熬夜到那个点确无比容易。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四点零三分，我只能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的清醒程度同时也在告诉我，想在天亮前睡着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也放弃了继续挣扎，干脆拿起了手机，主动享受起了夜生活的快乐。
但这种被迫的主动出击，不能说一点快乐都没有，但还是比顺其自然地熬夜要少很多。
“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波本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精神不好，这跟他的观察力敏锐没有多大关系，只是我的困倦状态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我也想掩饰一下，可是我的遮瑕霜什么的都还在贝尔摩德家。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绝望的我对波本所说的话进行了纠正：“不是没有休息好，是压根没有休息。”
波本一下子就想到了答案：“跟晚上遭遇到的攻击有关？”
我闭上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吾命休矣。”
波本说：“你还是去休息吧，之前我们定的追查时间不是下午三点吗？”
“尽管我现在困得要命，但是现在已经到早饭时间了。
人可以放弃睡眠，但绝对不能放弃吃饭。”
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对波本表明了自己一定要迟到早餐的决心。
波本看着我，沉默了一小会儿，似有几分无语：“……不干扰任务正常进行就好。”
“放心，绝对不会干扰到任务！”
我飞快地向波本答复到，之后便跟他一起去了附近的面包店。
我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地从玻璃柜中拿出了几种不同类型的面包，嘴上还念念有词，这个要甜一些这个要略苦一点。
“你之前应该没有来过这边才对吧？”
应该是我刚才的表现所反映出的情况与波本之前推测的不一样，他才故此一问。
我觉得他完全陷入了一个误区，不过这个误区对于谨慎的人来说确实很容易陷入。
“放心，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这边。
只是这个世界除了用自己的脚丈量过的地方外，还可以通过别人的脚丈量。”
我换了一个更通俗易懂的说法，“我两个小时前刚在网上了解了附近的早餐，总共了解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一分钟。”
两个小时，一个小时零二十一分钟，外加我跟他碰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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