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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成d沉默了。
文舒媛继续问：[能告诉我是男是女吗？我想知道。
]
文字可以寄托一个人的情感，她从对方发来的文字中能认识到，对方一定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呢？
d过了很久，才回复她。
d：[不是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别人对你好。
所以如果有其他人对你好，你不要太感激，你要想想，因为你值得，因为你足够好。
]
文舒媛抬手擦去眼泪。
圆团子：[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她希望对方是女人，这样，好让自己死心。
d的回复令她有点看不懂。
d：[你听说过跨性别者吗？]
圆团子：[什么？]
d：[比如，生理上是男人，但是心理上把自己当女人，或者生理上是女人，但心里把自己当男人。
]
d：[我就是这样的人。
]
文舒媛第一反应是对方在开玩笑。
这样，无论d是男是女，她都和对方没可能了。
那头，方招娣心里也不好受。
她那么了解文舒媛，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
可是她现在是个男人，如果真的暴露出来，难不成她要和文舒媛在一起吗？
她和这具身体的女朋友在前段时间和平分手了，但她不能耽误文舒媛。
圆团子：[所以，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问你外在！
]
有那么一瞬间，方招娣恨不得把一切都告诉她。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嘲笑自己。
真是，一时错，一直错。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像文舒媛坦诚，可能她会惊讶，会奇怪，但那时候因为自己顾及着这具身体有女朋友，误会了不好，所以没有暴露，生生拖到现在。
拖到了现在，她再告诉对方原来自己才是方招娣，她没出事只是变成了男人，她会相信吗？她会原谅自己吗？
方招娣自己都觉得她的行为蠢到无法原谅。
d：[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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