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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然后，他抬起头，血红的目光扫过李军，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块金属在摩擦，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李军，借一步说话。”
“好。”
李军毫不犹豫，他知道，出大事了。
李克垚带着他进了里屋，房门“砰”
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没有一句废话。
李克垚直接将自己在江城遇到李克军，以及妹妹留信出走的事情，用最简练的语言，全盘托出。
他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李军越听，脸色越是凝重，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五个大学生的黑白合照，推到李克垚面前。
“失踪的大学生，也和李克军有关。”
李军将报案女生听到的电话细节，以及警方的猜测，和盘托出。
“报案地在江城，我们收到了协查通报，我怀疑，这是一个以李克军为首的，极其庞大且残忍的传销、诈骗，甚至......是绑架勒索的犯罪团伙！”
李军压低声音，说出了最坏的可能。
“他就是主谋。”
李克垚的回答，是肯定句。
他的声音平静下来，但那平静之下，是即将掀起滔天巨浪的深海。
他看着照片上那些年轻的面孔，又想到了信里那个叫晓雯的女孩，想到了自己那个单纯善良的妹妹萍萍......
一股无法遏制的暴戾，让他握着桌角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
的声响。
李克军！
你该死！
“孙毅带人在李家村，一无所获。”
李军面色沉重地说道，“李勇军和李茂才闭门不见，村民们除了抱怨，提供不了任何有效线索。
我正愁怎么打开突破口，焦旭东就说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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