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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你受伤了，便让你先试灵根玉灵石吧，试完之后我吩咐仙娥送你回九重天找仙医治伤。”
“您，是月竹神女？”
少年故作不知，他拱手作揖，“多谢神女体恤。”
月竹亮晶晶的眼眸看向他：“小事一桩不必言谢，来，伸出手掌覆上灵石便好。”
檀巳伸出血迹蜿蜒的雪白的手掌，手背薄薄的肌肤透出有力的筋骨，两只指骨却无力垂落。
月竹看着那两根断掉的修长指骨，不免生出一丝同情。
这样漂亮的手竟被糟蹋成这副模样，她到底没管好九重天前来参赛的修仙者，竟让少年在天界遭遇欺辱。
“抱歉，是天界管理疏忽，致你参加选徒大典受辱受伤。”
檀巳轻轻将手覆在灵石之上：“神女莫要歉疚，与天界无关。
龌龊卑鄙之人哪怕自九霄霞光滋养下的金胎玉卵降生，内里蠕动的依旧是腐肉蛆虫。”
话落，少年素白的衣摆、雪发无风扬起。
霎时，灵石荧光乍现，七十二重天百鸟齐鸣，花草树木纷纷震颤。
月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柔弱无依的少年，漾开欣喜的笑意：“看来你便是我徒儿了。”
“徒儿，你唤什么名字？”
“郯司樾。”
*
竹园雨亭里。
檀巳未受伤的左手执笔，悬腕挥洒，在素白的纸上行云流水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一撇一捺凌厉如剑，锋利飘逸，恰似他眉眼隐隐透出的桀骜不羁。
耳畔传来月竹渐近的脚步声，他当即收起锋芒。
微风轻拂，竹叶簌簌作响。
檀巳落下眼睫，他浅浅一笑，转身看向月竹：“神女，我彼时可否唤您师傅了？”
“当然，我这规矩不多，带你回来的那一瞬你便已然是我的徒儿。”
少年握紧笔杆。
心里默念。
我的徒儿。
月竹将拿来的瓶瓶罐罐放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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