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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外面的阳光已经明亮起来。
路彻摇摇头，“校长觉得我能赢过季无涯吗？未免高看我了。”
没听到校长回答，路彻抬头看去，又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
路彻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忽而舒展轻笑一声道：“看来我是没有白来上学，校长今天真是给了我很多惊喜。”
照片里有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身形高大，正在陪他面前的一个孩子玩玩具，正是路彻和她父亲。
校长说道：“那天我正好去事务部领一个东西，那个时候还年轻，看到窗外这温馨的一幕，就随手记录一下。”
他指了指照片上路彻的手边，“我本来以为是玩具的效果，后来有一次路过玩具商店看到了那款玩具的介绍，才发现并不是。”
他手指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椭圆白点，那是路彻第一次精神力凝形，她当时想拆玩具，但是手边没有工具，心念意动的瞬间，玩具的连接处就被破坏。
路彻还记得当时她父亲看见之后，愣了一瞬，然后转头看了一圈四周没人就赶紧带她回了家。
“所以我并不是觉得你能赢，而是知道你能赢。”
校长笑得温和，就像是在鼓励一个小辈。
处在温度适宜的室内，路彻时隔很久感受到了冷到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不是因为校长，而是为了她以后的路。
今天校长为了一个原因拉她入了局，明天等她的能力暴露在世人面前，等待她的是一条怎样的路呢？
“既然校长那么早就知道，这么多年就没有告诉过别人吗？”
路彻问道。
“我是去年的时候在某一份档案里看到了你父亲，才找到了你。
运气和巧合是一种很难说的东西不是吗？”
他笑了笑继续道，“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个照片里的人是谁。
何况如果告诉了别人，你以为你能长到这么大吗？世界是很残酷的。”
路彻和校长四目相对，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但是别人的原因导致输了比赛不能算在我头上，你答应我的还是要兑现。”
校长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不过你也要知道，这次赛制大改，像是要做成季无涯一个人的表演场了，换句话说，不也就是你的表演场吗。”
路彻没再说什么，看着那张照片，“这张照片我能拿走吗？”
桌上的照片被校长拿起来递向路彻，她接过放在包里，起身离去。
........
公园僻静的河边，正午的阳光照映着水面波光粼粼，各处零星地分布着几只野鸭。
路彻坐在长椅上，看着它们发呆。
其实这些野鸭都只是供观赏的仿真机器人而已，这种比较原始还没有经过变异的动物几乎已经灭绝，价格极为昂贵。
路彻向水面投了一颗石子，涟漪泛开，一圈圈的波纹，一环套着一环，不知道哪一环才是终点。
“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路彻喃喃道，“看开一点的话，甚至可能更好。”
除了一点，那就是她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
一开始接任务时纯靠精神力凝形，只能单打独斗，经常不得已过度使用精神力，这也是她精神力暴动的成因，后来在星网和打斗中学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都不够系统，真正有用的星网是找不到的。
等她能精神力凝形被人知道之后，少不了危险。
忽而路彻的余光捕捉到一道白影，从旁边的草坪穿过，她本以为是哪种无害的变异动物，但是那白影又跑了两遭竟然跑到她脚下来了。
这时路彻才看清楚是一只食馍兽，那小家伙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歪了歪头，就在路彻脚下跳来跳去。
莫名有股熟悉感，但是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她试探着伸出手去，小家伙也不跑，反而一下跳到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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