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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约车在一栋破旧的写字楼下停住。
楼体外墙的瓷砖已经剥落了大半，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这里是天海市的老城区，也是失败者们的聚集地。
远见投资顾问有限公司，就在这栋楼的八层。
林风走上楼。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尖酸刻薄的咆哮声。
“韩力！
韩力！
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一个挺着啤酒肚，头发油腻得能刮下一层油的中年老板，正指着一个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那个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得发亮的廉价西装，身形消瘦，眼神黯淡。
但他的脊梁，却挺得笔直，像一杆不屈的标枪。
“你做的这他妈是什么狗屁方案！
啊？又让公司丢了一个客户！”
油腻老板唾沫横飞，把一叠文件狠狠地砸在韩力的脸上。
“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华尔街之狼’吗？醒醒吧！
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一条被主人赶出家门的丧家之犬！”
纸张散落一地。
韩力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他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言不发。
周围的几个同事，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老板骂爽了，一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风，更加不耐烦地吼道：“看什么看？要饭到别处去！
这里没钱！”
林风甚至没有看那个油腻老板一眼。
他径直穿过乌烟瘴气的办公室，走到了韩力的面前。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韩力先生，我来邀请你，担任我新公司的ceo。”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个油腻老板张大了嘴，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其他的同事，也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风。
这小子谁啊？脑子有病吧？韩力缓缓抬起头，那双麻木、空洞的眼睛，打量着林风。
他见过来找他的人太多了。
有的是想利用他过去的名头去招摇撞骗。
有的，是想找一个替罪羊，一个光鲜亮丽的“白手套”
。
“你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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