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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钱……钱老……”
刚才那个第一个开口反驳林风的中年专家，此刻脸色煞白，指着屏幕上的一条数据，声音都在发颤！
“您看……您看这个能量模型！”
“它的内部能量循环，竟然……竟然是自洽的！”
“它……它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
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劈在了所有专家的天灵盖上！
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
这是什么概念？！
这是在从根子上，否定了整个现代物理学和化学的基础！
钱院士的身体，也晃了一下。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死死地盯着那条曲线，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震惊与……迷茫。
他研究了一辈子科学。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前所未有过的、无比复杂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自始至终都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
“林……林先生……”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恕我直言。”
“这份样品的结构，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超出了我们科学的理解范畴。”
“我们无法预测，它在进入人体后，会发生什么样不可控的变化。”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他作为一名科学家的最终判断。
“从科学的角度，从一个科研工作者负责任的角度。”
“我，不能同意，直接对它进行活体注射！”
他的话，掷地有声。
代表了在场所有科学家的心声。
韩琳的眉头，也紧紧地锁了起来。
她虽然不懂那些复杂的数据，但她看得懂钱院士脸上的凝重。
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然而。
面对钱院士这近乎宣判式的、权威的质疑。
林风，却又笑了。
他看着钱院士，以及他身后那群陷入了自我怀疑与迷茫的专家们，缓缓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充满了哲学意味，充满了无上逼格的问题。
“钱院士。”
“科学的尽头，是什么？”
“呃……”
钱院士，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风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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