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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
一旁正给舜德帝诊脉的齐乌不慎见证了这一幕，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上。
他是发现了，这俩人丝毫不担心旁人察觉到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或者可以说这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只要面对面，四周其他人自动变成隐形的。
不过他们能不能稍稍注意点场合和别人的心情？没看见江王正因为功败垂成伤心呢吗，还有那些个贵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眼瞅着都要撅过去了，最不济，舜德帝还在这儿躺着呢啊！
齐乌没眼看下去，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了个身，换个方向继续诊脉去了。
大殿正中，江王呆愣地看着前方，脑海中回荡着司重明的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千秋大业，竟然是毁在一个名字都不配在自己面前提起的小人物身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江王眼前骤黑，身子跟着踉跄了一下。
徐鹰上前搀扶住他，“王爷······”
江王站稳身形，“既然你们一早就知道了本王的计划，为何不早点动手阻止？偏偏要等我的人攻进了皇宫，杀了人后才出现？”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一个不好就会让人以为云栈是有意为之，想得个救驾的功劳，或者干脆就是想等江王杀了舜德帝后再出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白得一个皇位。
“其实也没那么早，”
司重明摸了摸鼻子，看了云栈一眼示意他让自己回答，“你到底是亲王，又深受陛下信任，我们手里没有证据如何敢指认一个亲王谋反？况且在不知道你有何布置的情况下，我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这话都是真的。
若不是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圣都之中埋了大量的炸药。
要是真的上来就拆穿江王，炸药爆不爆另说，万一舜德帝不信，江王在表几句忠心，趁机对他们补刀两句，他们平白被舜德帝厌恶不说，还可能打草惊蛇。
虽然有很多禁军兄弟为此牺牲司重明觉得很对不住，但比起天下万民来说，司重明也只能狠下心了。
听完她的话，江王总算知道自己输在哪了。
他就不明白了，像舜德帝那样的人，凭什么这么好运，身边有云栈这样的人为他费心筹谋，还能有司重明这样的人为他守江山？
自己明明比他更有能力，更有才华，为什么到最后只能落得个失败者的下场！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不过······
“呵呵···呵呵···”
江王突兀的低声笑了起来，并且逐渐演变成仰头狂笑。
司重明和云栈微微蹙眉，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刺激，神志不清了。
“你们以为你们赢了是吗？你们觉得本王输了是吗？哈哈哈哈，”
江王形容癫狂，指着两人的方向狂笑，“不可能！
不可能！
本王算不上输，你们也算不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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