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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停在急诊门口，早已等着的医生护士一涌而上，从救护车上推下来的人，果然是爷爷。
看着八十岁的老人，一动不动地被挪到病床上，我视线一下就模糊了。
凌靖川紧随而下，看见我，沉重的神色稍缓，“别怕，爷爷最近身体一直都还不错。”
爷爷很快被送进抢救室，医护人员进进出出。
直至最后，抢救室的门彻底合上。
每分每秒，都彻底变得煎熬起来。
我靠在墙壁上，才不至于滑落在地，看向凌靖川，有些无力地开口：“我走的时候，爷爷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
凌靖川面沉如水，“你走后，爷爷把她叫进去了。”
“谁？”
可能是太过慌乱，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问道。
程叔还算稳得住，“是凌衿安。”
“凌衿安？”
我皱眉，“她和爷爷吵起来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没吵起来。”
程叔摇了摇头，“我当时守在外面，都没听见什么动静，最后听见声音的时候，就是老爷子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
我望着抢救室上方红色的灯，只觉得又慌又无助，眼泪也忍不住落下。
凌爷爷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我体会到亲情的人了。
只希望，爷爷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从抢救室出来。
凌靖川伸手想帮我擦眼泪，“别哭，我和你保证，爷爷一定不会有事。”
“凌衿安呢？”
我避开他的动作，哽咽着问道。
爷爷是和凌衿安一起的时候出的事，凌衿安为什么不在？
我刚问完，走廊传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略显慌乱，凌衿安匆匆地跑过来，花容失色，“阿川，爷爷没事吧？对不起，老宅那边不好打车，我耽误了一点时间……”
我直直地打断：“爷爷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凌衿安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紧张，而后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呼吸不过来，然后晕了。”
“突然就这样了？你什么都没说、没做？”
我不信。
这两年，爷爷身体保养得不错，也定期在复查。
连那么生气打凌靖川的时候，都没有任何事，就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犯病了。
“你什么意思？洛苡，你，难道怀疑是我把爷爷气犯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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