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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禾悠给彩霞涂药膏,耳边还响着门外有来有回的剑音。
屋外刀剑声平歇,她安顿好彩霞,向门口走去。
距离大门一步之遥时,一只狼爪一爪破门,身上带着血的肮脏和泥泞。
竟然还有一只豺狼。
单禾悠掏出尖刀插在腰间,双手抓在屋内一张木桌子上,“彩霞,等会儿要是我拦不住这只狼,你就跑,从窗户跳出去,不管多痛都要跑出去。”
彩霞坐起来,哭丧地摇头,她响说话,但嗓子早就嘶叫得沙哑,只能咿咿呀呀,“悠悠……”
门剧烈地晃动起来,像敲在皮鼓上细密洪亮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单禾悠的心也是这样惶恐不安。
血腥的獠牙破开一个大洞,豺狼两腿一蹬踢进来,不等它狂热兴奋,一张木桌从侧面重击了它的腰腹部,如利箭飞弓,借着力道一路把它撞进墙角。
单禾悠推着木桌施力压制他,豺狼的力气很大,不算重的木桌渐渐变得重如铁石,她两掌红红的凹痕。
单禾悠大喊,“彩霞,跑。”
她把全部力气压上,豺狼被重重按在角落里,借这个机会,她一手掏出大刀往狼脖上插。
大刀一点点陷进毛茸茸的皮肉里,脖子间流出一条蜿蜒的血舌,温热地趴上她手,她心底默念: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而面临死亡,豺狼彻底被激怒,脖颈血脉偾张,嘣得一声,嘴里嚼碎了一大截木块。
它反过来两腿踢着木桌压倒单禾悠,獠牙大张向着单禾悠脖子来。
“啊!”
一道金光闪现,单禾悠全身出现一个金色的钟罩,包裹她全身上下,而刚才血盆大口的豺狼被这一道罩子抛远,四腿瘫痪般蜷缩角落。
单禾悠看了看手里那个金镯子,一言未尽就重新捡起大刀,掐进狼脖子。
狼血上上下下浸洗过大刀,她别回腰上。
彩霞半伏在床头,双手攥一把修衣裁发的红剪刀,豺狼咽了气她才崩溃大哭。
哪怕是幸免于难,那一声声哭还是充满害怕和恐惧,长而哀戚贯穿房前屋后。
屋外一阵难闻的血腥进入,单禾悠望见那一滩血色里有一袭白色,江扼倒在血泊之中,他那一头乌发潮湿而黏腻,单禾悠扛起他放背上的时候,闻到一股腥气,才发现那一挂长发上都是他的血。
放他在床榻上,单禾悠背上也沾了一大片血迹。
彩霞躺在另一侧,伸手放他鼻尖,抖如筛糠,“悠悠,这是谁啊?他还有命吗?”
躺着床上的江扼,脸一片雪白,唇也青紫,身上的一袭素净的白衣不是大染血红,就是一块块黑色灰色的泥。
单禾悠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一把抱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彩霞道,“有,他一定会活下去的。”
那一个晚上,单禾悠坐在床头守着彩霞和江扼。
彩霞好些,都是皮外伤,擦一些江扼留下来的药膏好多了,没再出血了。
单禾悠从衣柜里找了几身白色衣服,撕成几块大布给彩霞包扎好。
她也早些安抚彩霞睡了。
江扼表皮没几道伤,但他白的不像话的肤色,还有虚弱的呼吸脉搏,轻得像一张薄纸躺在床上,不禁让人怀疑他会不会死。
单禾悠打了盆水给他把脸上擦干净,那个金镯子也物归原主,给他戴上。
他毫无血色的脸,即使戴上这又冰又重的手镯,也没一点反应。
她拿着毛巾给他擦手,把黑漆漆的污泥还有血红的印子都好好洗掉,一点不剩。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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