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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高脚杯，散漫地轻轻晃动。
“是谁买了我的命？”
他凤眸眯起，注视着眼前的人。
杀手拒不回答。
不等傅西延吩咐，两个保镖把人夹起来，另外两个保镖一顿严刑拷打。
半个小时的酷刑，杀手已经是奄奄一息。
“还不说吗？五分钟一根手指，剁完就剁脚趾。”
傅西延手中的酒杯见了底，管家立马再满上一杯。
那杀手不肯说，俩保镖当真没过五分钟就用刀切掉他一根手指。
又是半个小时，那杀手浑身都是血，仍在咬牙坚持。
“直接喂狼吧。”
男人手中的第二杯酒再度没了，耐心似乎也到了极点，起身整理了衣襟。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不喜欢他的瓷娃娃熬夜，对身体不大好。
两个保安动手，准备把气若游丝的杀手丢到山里。
那杀手突然开了口，气息微弱：“我……我说……”
傅西延停住了脚步。
“买你命的人，跟买你母亲命的人是同一个人，但是我……我不知道是谁，魅影的杀手只负责执行任务，只有门主才知道……”
那杀手只说了这么多，就晕了过去。
男人的眸色沉入海底，深沉如夜色……
“管家，今晚发生的事情，不要惊动外祖母和小姨。”
傅西延交待后，回了前厅，径直上了三楼。
推开门，他的瓷娃娃的确没睡，坐在床角，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看厚重的相册。
他缓步走了过去，脱掉外套，钻进被窝，把人揽进怀里，吻了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柔声追问：“怎么不睡？”
“要等傅爷一块睡呀。”
苏年年软糯地笑着，丢了手中的相册，往他怀里一钻，老老实实地趴着，像颗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
她的睡意没有那么浓烈，毕竟刚经历过被人暗杀的场面。
傅西延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抚一句：“乖乖睡吧，我在。”
傅爷的话似乎真得有了效果，让她有些想睡觉了，脸蛋压在他心口，浅浅地呼吸着。
傅西延没困意，把她丢到一边的相册捡了回来，翻开了第一页，全是她的照片。
苏年年的童年没有爸妈亲人的陪伴，可他没让她受过委屈。
同龄人有的东西，他都给了她，哪怕她要星星月亮，他都会去摘给她。
可那个时候，她不爱笑，更准确地说，是不爱对着他笑。
只有在别人的镜头下，她才是笑着的。
他从来没想过，甚至不敢奢望，他的瓷娃娃会成为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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