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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俊霖低头把玩着手机,顺手点燃了一支烟,边抽了一口,边喃喃说道:“哪天人真跑了,你可别后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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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禾这几天连续下了几场雨,下完雨之后,雨过天晴,气温也稍稍回暖了些。
这几天池应在医院连着做了几台手术,整个人疲惫得不行,这天刚开完会,正要下班,她脱下外套挂在衣柜里,穿上自己的衣服,准备下班回家,路过大厅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和科室的两个护士纠缠。
“还钱,你们这家黑心医院!”
“他治病花的是我们家里面的钱,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们凭什么给他治?”
两位护士死死拦着她,但她毫无理智,歇斯底里的样子还是惹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
医院里面有很多患者,都需要安静的休养环境,肯定容不得这个人在这里胡闹,来医院闹的人偶尔也会有一个两个,池应也见过几次,她正准备走上前问问情况,就被一旁科室的另外一个医生拉住:“池医生,你别去了吧。”
“她是什么情况?”
那医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还记得之前你治过的一个患者吗,住在亲戚家的,然后手术前后都没有一个家属来照看的那位。”
池应有点印象,她用眼神指了指大厅里那个闹事的中年妇女:“这位是她家属吗?”
身旁的医生顿时露出鄙夷的神情,她深叹了口气:“别提了,是这么个事,这位患者的父母离世的时候,留给了他一些遗产,大概二三十万吧,全被他亲戚家抢了去,这次他生病来医院看病,问他亲戚要钱,听说要好几万,后续治疗加上药钱还得不少,人一分都不给,患者走投无路没办法,就偷了他们的银行卡取了钱才来医院做手术的。”
她继续说道:“反正你也别管了,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评价什么的。”
耳畔的争吵声喋喋不休,尖锐的叫喊能穿透整个医院走廊,其中一个护士看不下去,最终喊来了保安,将那位中年妇女拉了出去,周围围观的人群这才作鸟兽散了。
池应顺便和科室的几个医生道了别,回到家后,她洗完澡出来,发现窗台上的那束弗洛伊德。
它已经没有了初来乍到时是娇艳热烈,花瓣的边缘像是被火烧过,焦黄一片,逐渐往花芯的位置蔓延,有两片花瓣已经坠落在了窗台上。
整束花都失去了生机,垂头丧气的。
池应的家很简洁,她其实是个对生活没什么要求的人,对她来说,能吃饱,饿不死,房子能住就可以,不会花过多的时间和金钱在享受生活上。
她的家单调而普通,墙上连一副装饰画都没有,颜色很统一,是那种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个很不会生活的人。
但此时此刻,她却有些贪恋房间里这一抹唯一的艳色,但它却很快就会枯萎。
她走到那束即将枯萎的弗洛伊德前,轻轻抚摸着其中一朵的花瓣,花瓣已经失去了光泽与水分,变得干燥,她摩挲了几下,目光忽然瞥见,旁边那一朵的花瓣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池应小心翼翼地掰开花瓣,注意到花芯处的位置有一张很小的,就那么几厘米的白色卡片,因为很小,且被人藏在花瓣中,所以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她觉得奇怪,拿起来看了眼,只见上面写了一串号码,又翻个页,上面写着:“如有订花需求,可拨打电话。”
“......”
池应知道江家,产业几乎占据整个京禾,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服务。
她知道这束花是都是从厄尔多瓜进口来的品种,肯定价值不菲,但问问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几乎没什么犹豫,池应就拨通了上面的电话,待那头接听,池应便道:“你好,我想从你们那边订一束费洛伊德,请问费用多少,以及我家在邬桐苑,你看方便送来吗?”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池应透过听筒,听到了那边传来了几声淅淅沥沥的水声。
而后,她便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声音,清朗悦耳,带着浅浅的倦意:“我在挪威,今晚回国的机票,明天给你送来,你看可以?”
“......”
池应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不信邪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串陌生号码。
这。
是江时祈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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