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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州？曾经地动，流民跑进京城的甘州？
「还有我，」又有人从不远处挤过来，「草民是晋州的。
」
晋州？因为魏王私藏弓弩，险些激起民变的晋州？
「你们进京干什么？」白羡鱼抬手，立刻有武候跑过来，全神戒备。
「我们……」他们相互看看，不太敢说，有个人还下意识抱紧包袱。
白羡鱼一把把他怀里的包袱抢过来，里面硬邦邦的，不知是什么凶器。
「大人，大人。
」那人要抢，被白羡鱼挡住。
他三两下打开包袱，映入眼帘的竟不是凶器，而是一座红色的牌位。
这牌位正面贴着红纸，两边绘制道家符文，下面写着「福禄寿」。
牌位正中间，只有两个字——楚王。
这是楚王李策的长生牌位。
长生位，供奉在家，祈求天尊护佑、消灾禳难、积累福德的牌位。
被白羡鱼夺走了牌位，那中年汉子嚇得跪在地上。
「大人您莫误会，」他忙不迭地解释，「楚王殿下北击突厥，救了我们全家。
草民给他供了长生位。
如今他要死，我不过是跑到京城来，把长生位放在这里，给他磕几个头。
磕完了头，草民就走。
」
白羡鱼握紧长生位的手有些发抖。
「你们呢？也都带着长生位？」他声音哽咽问。
回答白羡鱼的，是默默解开包袱的百姓。
一个个包袱解开，一个个牌位拿出来。
他们珍而重之地，轻轻用衣袖擦拭牌位。
「草民是朔州的，多亏楚王和叶将军，我们才能活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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