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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祁宛央，顾琳琅还是第一次见到，新鲜得紧，不知不觉间竟看得有些出神。
不过，美人虽美，顾琳琅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当视线缓缓落在祁宛央抿紧的双唇时，顾琳琅才恍然意识到，祁宛央还没有笑过。
想到这里，顾琳琅不由得心中一软。
设身处地地想，祁宛央的外婆刚刚过世，公司高层便落井下石，甚至连她唯一的舅舅也对她虎视眈眈，巴不得取而代之。
如此孤苦无依、孤立无援的处境，任谁也笑不出来吧。
顾琳琅有些后悔自己昨晚耍小孩子脾气，没有及时告诉祁宛央她爸答应合作的好消息，害得祁宛央差点引咎辞职。
说不上为什么，她心里就是特别想再看一次祁宛央笑起来的样子。
什么都好，只要她能笑一下。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的顾琳琅，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祁宛央，发起了呆。
“在看什么？”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顾琳琅瞬间回神，她尴尬地发现祁宛央已经看完文件，正抬眼看向她。
顾琳琅的脸颊微微发热，但她故作镇定，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后问道：“祁总，你都看好了？”
祁宛央轻轻颔首：“嗯，感谢贵公司愿意和我们合作。”
她的声音清润温和，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距离感。
顾琳琅没见到祁宛央的笑容，心里有些小失落，嘀咕一声：“只是谢我们公司吗？”
“当然也要感谢顾叔叔的关照，以及顾大小姐的引荐。”
祁宛央很得体地回道，可偏偏这股得体得疏离的感觉让顾琳琅忽然间开始烦躁。
顾琳琅猛地倾身向前，想要打破这段刻意保持的距离。
可祁宛央却条件反射般往后仰了仰，又把她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
这个明显的躲避动作像根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扎在顾琳琅心尖上。
“呵，没诚意。”
顾琳琅冷笑一声，拿起包包站起身，“要谢我爸就当面去谢。”
她甩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噔噔噔”
地往外走，背影都透着股火气。
祁宛央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眉心微蹙。
一旁的陈秘书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写满疑惑。
自家大小姐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祁总，那我也先告辞了。”
陈秘书站起身，礼貌地问道：“您还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给顾总的吗？”
祁宛央收回视线，也跟着起身，轻轻叹了口气：“顾大小姐说得对，有些感谢确实应该当面表达。”
她转向陈秘书，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麻烦转告顾叔叔，我会尽快登门拜访，详谈后续合作事宜。”
“好的。”
陈秘书微微欠身。
祁宛央示意戴娜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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