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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件米白色的睡衣，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滴着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江叙白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过毛巾，动作自然地帮她擦头发。
“今天累不累？”
他问，声音低沉，带着点刚哄完孩子的慵懒。
“还好，”
姜絮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就是去超市买东西，拎得胳膊有点酸。”
“下次我陪你去。”
江叙白擦头发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她，“或者让阿姨去。”
“没事，偶尔自己去一次也挺好的。”
姜絮笑了笑，仰头看他，“你今天签合同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嗯，”
江叙白承认，低头在她额头亲了口，“不止因为签了合同，还因为……想到接下来有时间陪你。”
他的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温度。
姜絮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按住了后颈。
这个吻渐渐加深，不再是浅尝辄止的温柔，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江叙白的唇齿间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混着她洗发水的清香，在鼻尖萦绕。
姜絮闭上眼睛，慢慢放松下来，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五年了。
江叙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从大三那年那场混乱的意外，到这五年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们之间像样的亲密，竟然只有那一次被药物裹挟的纠缠。
后来的日子里，她对他冷若冰霜，他守着那份不知能否等到回应的爱意，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丈夫”
的身份，连碰她一下都怕惹她厌烦。
可现在，她在他怀里，温顺得像只小猫，会回应他的吻，会主动抱紧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热，吻得更加急切。
他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撑在她上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融。
“絮絮，”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克制的隐忍，“可以吗？”
姜絮睁开眼，撞进他盛满了星光的眼底。
那里有渴望，有珍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嗯。”
得到她的应允，江叙白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被点燃了引线。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一次不再克制，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温柔却又强势地攻城略地。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顺着脖颈滑到睡衣领口，指尖带着薄茧，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时，引得她轻轻一颤。
姜絮的心跳得飞快，像要跳出胸腔。
她有点紧张，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
江叙白察觉到她的僵硬，吻渐渐放缓，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抚：“别怕，我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姜絮慢慢松开手，抬手抚上他的脸颊。
他的轮廓在昏黄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清晰，眉眼温柔，却又藏着化不开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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