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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悬没说要摸，也没说不摸。
抱着胳膊倚在门口，上下打量着突然上门的半妖，看那狼耳本来只是折了一只下来，慢慢地两只都往后倒了。
“不给睡？”
沈昼再次确认。
如果楚悬不同意，自己也没有别的讨人喜欢的东西了。
“你弄坏了我的剑。”
楚悬终于开了口，一开口就翻旧账，“还偷了它两次。”
沈昼：“……”
沈昼没再纠缠，转身就走。
“回来。”
身后楚悬说道。
沈昼回头，看见楚悬侧身让出一条缝，抬了抬下巴：“进来。”
沈昼有点迷惑。
不过楚悬既然让进，就抱着被子进屋了。
进去后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可以睡人的小榻，便把被子铺到了楚悬的床上，一人一半。
一想到明天掀开被子不会看见小纸人，狼耳开心地摇了摇。
还没高兴多久，身后又传来幽幽的一声：“我这床也不是这么好睡的。”
沈昼：“？”
沈昼琢磨片刻，面露恍然。
储物戒里有不少灵石，他摸了一下戒面，“哗啦”
倒出了一堆：“不白睡你，拿去。”
“……我不要这些。”
楚悬的脸色似乎更冻人了一点，“收起来。
睡吧。”
沈昼觉得姓楚的实在是很难懂的一个人，默默收起灵石，盖好被子，面朝墙壁睡下了。
很快，沈昼就知道了什么叫“我这床也不是这么好睡的”
。
这屋子的隔音有点差，偏偏墙那边有人爱说梦话。
沈昼假装没听见，狼耳都贴着头皮折起来了，但隔壁的梦话着实有点大声，没完没了，越说越离谱，身后的视线也越来越如芒在背。
一会儿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道侣”
，一会儿嘟哝说“孩子大了不由爹，就知道拿宗主身份压人”
，好不容易安静片刻，突然又说“你师兄都嫁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嫁人啊”
。
沈昼：“…………”
狼耳一直在装死，听见这句终于还是没忍住，震惊地竖了起来。
沈昼也装不下去了，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和清醒的楚宗主打了个照面。
“你现在回去和师兄睡一张床还来得及。”
楚悬冷静道，“他会说一整夜。”
今晚月色很好，从窗户透进来，明晃晃地亮了大半张床。
沈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那幅画里，谢衔青画的是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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