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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声音软软的，叫人心猿意马。
应该刚洗过澡，湿发柔顺地披散在她肩头，她脸颊清透而白皙，冲着镜头，安静地笑。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仿佛可以闻到她身上惯用的沐浴露香气。
他无奈笑笑，瞧着屏幕，有一会儿才说：“应该的。”
nbsp;nbsp;nbsp;nbsp;朱序躺回去，在床上翻几下身，才找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本来最近也在看车，预算十万块。”
她说：“现在这笔钱倒没了用途。”
nbsp;nbsp;nbsp;nbsp;“存在你手里吧，金钱就是底气，无论什么时候。”
nbsp;nbsp;nbsp;nbsp;朱序心中一动，这是她听到最为实在，且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建议。
nbsp;nbsp;nbsp;nbsp;她眨了两下眼睛：“你不说，你才是我的底气？”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拥有双倍。”
nbsp;nbsp;nbsp;nbsp;朱序在被子底下笑得花枝乱颤，无意中望向镜头，见对面那人微勾着嘴角，安静而包容地看着她折腾。
她一时也噤声，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眼神中也可以流露温情。
nbsp;nbsp;nbsp;nbsp;朱序不自觉又往被子里面藏了藏，只露出两只眼睛，默默与他对视。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有些散漫地靠在沙发中，手撑额头。
nbsp;nbsp;nbsp;nbsp;“才回来吗？”
她声音轻了些。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她催促：“快去洗澡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nbsp;nbsp;nbsp;nbsp;“你吹下头发去。”
nbsp;nbsp;nbsp;nbsp;朱序反应稍迟钝，哦了声。
看出他眼中难以掩盖的疲惫感，但挂掉前还是忍不住捉弄他一下：“我今天换了新的洗发水，味道和你家中的类似，但好像又偏甜一些。”
她坐起来，歪着头拨弄几下湿发，瞧向镜头：“等你回来闻闻？”
nbsp;nbsp;nbsp;nbsp;贺砚舟轻抿住嘴巴，警告地看去一眼。
nbsp;nbsp;nbsp;nbsp;朱序默默一笑，“不逗你啦，拜拜。”
没等他说什么，她果断结束通话。
心中思念还未得到纾解，不禁一头栽倒，在床上滚了两滚。
nbsp;nbsp;nbsp;nbsp;另一头，贺砚舟望着突然消失的视频界面，心里不上不下，良久，他抬手抚了抚胸口，看吧，小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nbsp;nbsp;nbsp;nbsp;弄死她算了。
贺砚舟想。
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仍然分居两地。
nbsp;nbsp;nbsp;nbsp;还有不到一周就
nbsp;nbsp;nbsp;nbsp;是新年，贺砚舟一直在筹备地方电视台的焰火秀，朱序年前的几天倒是清闲下来，临城牵挂不多，某日在与赵斯乔逛街时，瞧见一家男装店里的衣服很适合朱鸾，便挑选了几件，抽时间寄回临城。
nbsp;nbsp;nbsp;nbsp;赵斯乔在北岛也没什么亲人，春节这天两人正好凑在一起，算是互相陪伴。
nbsp;nbsp;nbsp;nbsp;清早起来，朱序把一盏万福灯笼挂在阳台上。
记起小时候，每逢春节母亲都会提前准备好，后来她去世，接下去的灯笼都是朱序买来挂上去的。
多年来已经成为习惯，像是纪念母亲的一种仪式。
nbsp;nbsp;nbsp;nbsp;她迈下椅子，仰起头看，阳光照射下，墙壁上映着一片喜庆的红色光斑。
nbsp;nbsp;nbsp;nbsp;赵斯乔倚在墙边刷牙，也跟着看半晌，嫌弃得直摇头：“土。”
nbsp;nbsp;nbsp;nbsp;朱序没理她。
nbsp;nbsp;nbsp;nbsp;她返回卫生间漱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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