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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入了宫，从头到尾只盼着能有个自己的孩子，阿哥也好，公主也罢，可是承宠多年，臣妾一直没有孩子，臣妾每每看着别人有孩子，便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皇上，您是天子，有很多的妻妾，可是臣妾只有皇上您一个夫君，皇上您是臣妾的天，是臣妾深爱之人啊！”
康熙张了张嘴，“表妹，朕……”
“皇上，臣妾知道您的难处，也体谅您的难处。
臣妾知道皇上心系天下百姓，为天下百姓着想，臣妾不怪你，臣妾只怨年少情深，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眼神涣散，妃佟佳氏身子踉跄了几下。
“皇上，臣妾是将死之人，臣妾现如今只盼着死后能做个自由自在的鬼，将生前那些没有看过的山川河流，将生前没有做的事情，死后做鬼去看一看。”
“臣妾斗胆，请皇上您下旨，抹掉宫中一切关于臣妾的痕迹，从此以后，宫中再无妃佟佳氏。”
“臣妾叩谢皇上隆恩。”
语毕，妃佟佳氏恭敬的跪下，向康熙行了大礼。
康熙嗫嚅了片刻，沉吟不语。
妃佟佳氏紧接着，目光落在身后神色呆愣的两个陪嫁宫女身上，“皇上、秀琴和秀荷，是臣妾的陪嫁宫女，臣妾一早便察觉出，她们对皇上您是有情意的。”
“臣妾从前嫉妒，容不得人，如今臣妾人之将死，想恳请皇上收下秀琴、秀荷，让她们在宫里头，代替臣妾伺候皇上您。”
秀琴、秀荷，惊掉了下巴，但是低垂着眼眸之中，却是跃跃欲试，闪过欣喜。
康熙端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面色诚恳的妃佟佳氏。
许久后，康熙沉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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