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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与她那么多时日的相处，她的心真的可以做到比石头还硬。
可下一秒，眼前人的回答，瞬间令他感到唇亡齿han。
“情谊？”
明漓幽幽地冷笑着，说出的话伤得他比这簪子还狠，“亏得这话还是从大周英明的孝祯帝嘴里问出来的，我明漓若是对你佐弈有半分情谊，那便是对死去的父亲和顾沐最大的不尊不重。”
东源闻得她这话，尚未等佐弈说上半句，便已然是气极了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骗了陛下两年多，你可知陛下因为你命都快没了？”
明漓闻言，连连冷笑：“他命若是没了，此刻怎么还能追到这里？别恶心了，你自以为的情深，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说及此，她顿了顿，又瞧着佐弈被她这话气地猛吐了一口鲜血，便哈哈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今日就将他送往十八层地狱。”
“你......”
东源扶着佐弈，被她这话一呛，只觉这女人当真是歹毒得很。
“呵，朕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也势必要拉上你一起，”
佐弈捂着胸口，冷笑一声，道出的话简直将她击得体无完肤，“你若不想元太妃和代替你躺在冰棺里的女人被挫骨扬灰，朕劝你，立刻认错。”
他此言一出，明漓猝然一顿。
“你，杀了太妃？”
似是难以相信，她一字一句地问。
佐弈冷冷一笑：“若是早便知道你还活着，朕可能真的会杀了她。
但她很幸运，死在了朕知道这个消息之前。
她沾了你的光，便是死了，朕可还是以贵太妃的仪制去下葬的。
“
“漓儿，朕这么做，你感不感动？”
话说到这，他幽幽笑道，“是乖乖认错，跟朕回去？还是让她们挫骨扬灰？你，自己选。”
即便她接受了现代的思想观念，即便挫骨扬灰用在她自己身上，她都觉得无所谓。
可太妃呢？那个替她躺在冰棺的女孩呢？一直以来，她们帮了她这么多，难道死后她还是要让她们不得安宁么？
海风吹拂在她脸上，那是自由的味道。
明漓顿了片刻，方抬眸，死了心般地道：“论恶毒，我到底是不及你。”
“朕早就说过，你是心太善。”
佐弈似阴谋得逞般地一笑。
“纪太医来了。”
他话音方落，只听得艅艎上有人喊道。
佐弈闻言，冷眼看着她：“来人，把她捆起来，抓回去待朕发落。”
“那也得等你活得下去再说。”
他转身要回艅艎的刹那，明漓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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