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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父亲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从地图的西侧——凯岩城所在位置，拿起两只红漆橡木狮子，放到面朝河水的狼头木雕后方。
“我们后方有兰尼斯特追兵？”
阿波罗妮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詹姆·兰尼斯特新招募的军队？”
无数个疑问在她头脑里下起了箭雨。
“是的，”
艾德说，“这支兰尼斯特新军足有一万两千人。”
“和我们的数量对等。”
阿波罗妮娅深吸一口气，她此时已经从先前的谈话问题上转移了注意力和思绪，心情严峻地喃喃道。
“正是如此，而且距离我军不到两日骑程。”
“斥候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支军队由弑君者率领，从招募好开始，就在角谷城附近待命，这样无论是往北还是南下，都能迅速赶往战场。
他们有群山掩护，他们知道地形，而不是所有斥候都有黑鱼那样的能力。
直到他们通过黄金大道提速，我们安防在西境的人手才发现他们的踪迹。”
“如果不做些什么，兰尼斯特很可能刚好在我们渡河的时候形成两面包夹，最好的情况，时机没有那么糟糕，我们也要面对东西方加起来，足有叁倍之众的兰尼斯特军队。”
阿波罗妮娅完全想不到其他任何事情了，“我们会被摧毁。”
“屠杀。”
联军统帅补充说。
“两日——”
阿波罗妮娅把视线从地图里抬起来，“父亲，现在北上还来得及。
弑君者没有完全封住我们的退路。”
她轻声提出，尽管内心已经预感到了艾德的选择，这在他为什么单独叫她来而非其他任何诸侯将领前来时，就已经决定了。
“没有北境和河间地的军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就算拿下君临也守不住它，”
艾德说，“但他是唯一合法的国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唯一合法的国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也曾是唯一合法的国王……阿波罗妮娅心底深处认为这个理由不充分，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也许这就是父亲说她最不史塔克的原因吧。
她没有继续多想下去，而是点头表示赞同。
奈德似乎松了口气，继续说，“佯攻泰温·兰尼斯特的军队，至少需要八千人，就像你所说过的。
我给你四千人，去为我挡住弑君者。”
“两千人。”
“什么？”
“给我两千人就够了，”
阿波罗妮娅道，烛光照亮了她的神情，“一千骑兵，一千能近战的弓箭手，还有——席恩·葛雷乔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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