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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林惜歌又挤出一个字：“妈？”
这下子林母察觉到不对劲了。
女儿在叫她，这很正常。
但是为什么是问句？而且是这么疑惑的语气？
“哎哎哎，”
林母应着，“妈在呢，惜歌，一直都在，永远不会离开你。”
虽然不清楚是为什么，但林母还是轻言细语的。
“你好好躺着，饿了或者哪里难受，就跟妈说，睡了这么久，精神恢复得还不错吧？”
林惜歌直直的望着她：“你……是我妈？”
林母愕然。
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林惜歌很快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我妈，对吗？”
“惜歌，你，你你你这……”
林母都语无伦次了。
女儿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啊！
“我当然是你妈了，你是我亲生的女儿，”
林母回答，“惜歌，你可别跟妈开玩笑啊，妈心脏不好，经不起你这么吓唬……”
“你好好看看我，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别精神不正常了，疯了啊！”
林惜歌缓缓的从病床上坐起来。
她先是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再看向林母。
“我没疯，”
她说，“我就是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想不起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林母捂着心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医生……医生！”
林母踉踉跄跄的跑到呼叫铃前，重重的反复的用力按着，脸色苍白。
林惜歌就这么看着她，很是不解。
林惜歌的眼神里有着怯意，还有警惕。
这是人在陌生环境的时候，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防御。
仓促的脚步声匆匆传来，医生和护士跑进了病房，将林惜歌团团围住。
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而且个个都盯着自己，林惜歌更紧张了，双手都揪着被子，后退着，背部抵在了床头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
林惜歌问，“是要将我抓到哪里去吗？我犯了什么罪？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不要靠近我，不要碰我！”
她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
医生放柔着声音：“我是医生，你看，我穿着白大褂，是来给你检查身体的……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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