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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电梯，电梯一动，舒阳又想吐了，手捂着嘴巴，用力地“嗯”
地清了下嗓子，掩饰着自己想要吐的情况。
她跟着向远出了电梯，进了房，又对向远道了谢，这才进到卫生间，她还想着自己要吐的声音可能不会太好听，于是打开了盆子上的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响着，又拿了纸巾把马桶边缘擦了一遍，这才趴在马桶边上想继续吐。
谁知道，这么一操作下来，那通想要吐的感觉渐行渐远。
她在一旁发呆，苦苦酝酿，但无奈，那种感觉一去就没回来，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发地感觉自己好像不是真实存在的，整个人飘乎乎的。
罗朝成说的那些话开始浮现在脑海里，想到了很久以前，越想越委屈，最后是趴在马桶边哭了起来，也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忽然才想起来，这好像不是自己家。
她赶紧起身，郑重其事地洗了手，又洗了脸，打开门，出来站得直直的。
“远哥，谢谢，我好了，我现在要回去了，祝你晚安。”
说着，转头就要走。
向远上前一把拉住她，心里又无奈又觉得好笑，“等等，我送你回去。”
舒阳马上伸手挡住，“不用，打个车嘛，我行的，你以为我醉了吗？我没醉，我清醒着的，晚上我和罗朝成的谈话，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但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跳过自己在卫生间哭的场景，大约是喝得多了，脑子里自发地认为，向远并没有听到。
她转身又要走，向远并没有放开她，“舒阳，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拉着她，来到了小客厅处，又按着她坐在沙发上，“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拿瓶水。”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开了盖递给舒阳。
舒阳拿过水仰头就咕咕咕地喝了大半瓶，接着一抹嘴角，问道，“远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参加一个研讨会，最近手术暂时还不能上，所以就过来上上课。”
舒阳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张婉婷有和自己说过向远要来江城的事。
“你回江城没和我妈说吗？我没有听我妈说起过啊？你没回家吗？怎么住这里？哦，就住几天是吧，回去又要收拾也怪麻烦的，还是宾馆舒服，有人收拾呢……哦对了，你说有话要和我说，你要说什么呀。”
向远没什么话说，又或者说，那些话他认为现在并不适合对舒阳说。
向远最近确实还没有办法去参加那些复杂的心脏手术，但并非没有机会上手术台，简单的缝合他还是可以的，恢复也要从这些工作开始。
但他来江城参加研讨会学习也是事实。
至于这个研讨会学习到底有多必要，向远想，也是必要的，这几年他参加的这些确实不多，更多的都在手术台上，对于他这个年龄的医生，多和同行进行业务上的学习和交流，还是有必要的。
但除了这个之外，他还有没有其它的想法，其它的目的呢？也有。
但这些，在向远的意识和习惯里，似乎没那么好宣之于口，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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