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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舟沉重的吐了口气:“我嫂子怀有身孕，我也是半个废人了，姜家再无能将冲锋陷阵，你和周太傅也多该劝皇上重视培养武将了。
一个朝廷唯文无武能守住江山吗？”
周初神色凝重，姜行舟的话自然在理，可是她却偏偏避开了他。
他似是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重要了。
“行舟。”
他轻唤了一声。
姜行舟一怔，十二年来，她何时听过周初这么温柔的唤她，若真有，恐怕也是在她的梦里。
“周初。”
姜行舟目光依旧未停留在周初身上，而是看着窗外:“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着你跑的疯丫头了。”
“我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你多，我就是个粗人，但我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若我早点懂的这些，也许我们过得都会比现在好。”
“所以，请你，我请你走吧。”
周初听着她语气越渐狠绝，心中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缓缓消失。
姜行舟已经不愿意接受他了，甚至说她也后悔了，曾经那样倔强坚韧的姜行舟也后悔了……
周初缓缓站起身，额头的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我走。”
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说完。
只知道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房门外，周太傅正站在他面前。
隐忍了许久的周初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初儿！”
“爹……小，小声些……”
周初拉住揽住自己的周太傅，全身都开始颤抖，而目光却放在了身后那扇禁闭的房门上。
周太傅看着他脸色和唇色都开始变白，身体也烫的厉害，连忙唤来小厮，将半晕厥的周初送回了周府。
直至巳时，姜毅出殡下葬，皇上亲自来祭拜。
当听闻姜行舟还活着时，皇上又惊又喜，连声说要召见姜行舟，赐她护国将军的殊荣。
但许馥兰说姜行舟重伤在身，等她伤好以后再进宫谢封，皇上便命将太医院的太医一大半都派往了将军府。
而姜行舟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似是在想什么让她难以抉择的事。
许馥兰将药放下，帮她拭去嘴角的残药汁，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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