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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空洞洞眼睛直直看着眼前的男人：“戚陌尘，我的家没了。”
戚陌尘微微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在看到郭玖芙身下的血后心脏骤然紧缩。
“孩子……”
他正要对郭玖芙说些什么，那个面无血色的女人已经打断了他。
“戚陌尘，你说只要我生下这个孩子，就会让我回家……可你做了什么？你毁了我从小生活的神水谷……”
戚陌尘神情抽了抽，这件事他本想瞒着郭玖芙，怎么这么快便被她知晓了？
看着怀中的椛银，他猜到了什么。
“神水谷如今的遭遇皆是咎由自取，我月璃宫的一切决定都是代表整个武林修炼正派。”
“正派？呵……”
郭玖芙凄惨一笑，“戚陌尘，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爱我罢了，没想到你恨我到了如此地步，竟拿整个神水谷下刀。”
“明明是我把整个神水谷交到你手中，要你好好护住它……你却亲手摧毁了它，还残害所有神水谷弟子，还有我的小师妹，她才八岁……你竟然让她死无全尸！”
“什么小师妹？”
戚陌尘皱着眉头，看到她身下涌出的血水越来越多，不由得担心孩子，“我马上叫大夫来，孩子必须保住！”
说着，他便要抱起‘晕厥’过去的椛银离开。
但这一刻，郭玖芙却猛地推倒了烛台上的蜡烛，再将匕首直直朝戚陌尘捅去——
“戚陌尘，我要你们这对贱男狗女去黄泉路上给我师父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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