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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烽这边从公安局出来，直奔市委办。
市委和市政府同在一栋小楼办公，老旧的办公楼里，二楼是政府办，几个县政府领导的办公室都在二楼一侧。
三楼是市委办，书记、副书记办公室、会客室单独占了半边。
楼内整体装修朴实无华，气氛却让人肃穆。
林烽知道秦澜去慰问高速事故受伤群众了，就没有去找她，直奔三楼市委办。
刚走到三楼拐角，市委办秘书科的小姑娘就叫住他。
“干什么的？”
林烽皱眉，就算他是政府口的人，来市委机会不多，这女孩也不至于不认识自己。
好歹自己以前也是年轻的副镇长，最近又一直处于舆论漩涡，算是个风云人物。
就算从前不认识，现在也该混个脸熟了。
“我是林烽，找李书记有急事。”
林烽压下心中的不悦，沉声说道。
小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警惕和怀疑。
“来这儿的个个都说找李书记有事，身份证出示一下！”
林烽眉头皱得更紧。
“身份证？我没带身份证，李书记昨晚给我打电话约好了，麻烦你通报一声。”
“没身份证，工作证也行。”
小姑娘态度坚决。
林烽有些无语。
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我是真有急事，你看这是通话记录，要不然你亲自打电话确认？”
林烽打开手机。
小姑娘桌上摆着先锋岗标牌，名字写着赵雪华。
她撇了撇嘴，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着，眼睛都没抬。
“按规定办事。
没有证件，我不能放行。”
对面的市委办主任办公室里，徐常春正翘着二郎腿，透过半开的门缝欣赏着这一幕。
“张主任，你这新来的小姑娘挺机灵啊。”
徐常春抿了口茶，茶叶在杯底打着旋儿。
张经文靠在真皮座椅上，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刚毕业的大学生，不懂变通也有不懂变通的好处。”
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尤其是对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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