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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柒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听那个恶魔的话？你不会真怕他吧？啊也对，毕竟你是好学生嘛，好学生都听老师的话。”
他的激将法对陆煜没用，陆煜说：“我相信你也不想跟我同桌。”
鹿柒停下挣扎，扭过头，略带震惊地看着他：“不是吧，你是因为不想跟我同桌才这么认真？”
陆煜挑起眉反问他：“不然呢？”
“你……”
鹿柒反握住他的手，笑起来，“你就这么讨厌我？”
陆煜还想反问他不然呢，但看着他笑着问出这句话的表情，又一次没能将话说出口。
*
鹿柒不肯去陆煜家，也不肯在教室，陆煜提出像上次一样去他家，这回却遭到拒绝，也不知道上次那个死皮赖脸要把人往家里拖的人是谁。
“那你想在哪里？”
陆煜问。
鹿柒朝他神秘地勾勾手指，带着人走到学校后墙，踩着底下堆好的石头爬上去，跟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怎么了，大学霸没翻过墙，不敢？”
陆煜看了眼墙的高度，双手一撑便蹬着墙把自己送了过去，先一步在墙外看着鹿柒，冲他抬了抬下巴：“有门不走，又不是逃课，干什么翻墙？”
鹿柒被他矫健的身姿弄愣了两秒，才从墙头跳下来：“你傻啊，我家司机在前门呢，我从前门还能出去？”
陆煜更觉得不对劲：“你到底要去哪？”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一家酒吧门口。
门口牌子上写着未成年谢绝入内，但两个超过一米八的男生正是能模糊成年与未成年界限的时候，校服一脱，保安也分辨不出来。
鹿柒前脚进去，就被陆煜拽着后脖领拉走，走出十几步陆煜质问他：“你平常就来这种地方？”
鹿柒挣开他的手，实话说：“没来过，但就是想看看大学霸进这种地方是什么样子。
真的不进去吗？你就不好奇？”
陆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带着他去了街角一家安静的咖啡店。
*
陆煜教了鹿柒几天后，发现他一点也不笨。
题目做了不会，但一讲就通，与其说他学习不好，不如说是根本没认真学。
看穿一切的陆煜问他：“你明明很聪明，为什么不好好学？”
鹿柒的回答很气人，他说：“反正我爸那么有钱，我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好好学？”
陆煜拳头硬了，他沉默片刻：“你就没有自己的梦想？”
鹿柒觉得好笑，但看到陆煜严肃的表情，也收敛笑容认真思考了一下，摇头说：“没有啊。
那你呢，你好好学习又是为了什么？”
陆煜报出了一个国内顶尖学府的名字。
“那然后呢？”
鹿柒问。
陆煜：“？”
鹿柒歪着脑袋：“考大学算梦想吗？不算吧，现在随便抓一个高中生都会说想考什么大学。
但是，考上之后呢？你想做什么？找个好工作？找个好老婆？生个好儿子？”
他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感慨说：“然后让你的儿子把你的人生再复刻经历一遍，看，人类一代代就是这样，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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