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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手。
两人的动作幅度和声音都很小，在外人看来顶多是在交谈，但听不出具体在说什么。
她小声哔哔：“凌路，你都不知道我这七天怎么熬过来的，简直度日如年。”
他转向另一个方向，她自然而然地跟上，丝滑地继续叭叭：“你呢，七天没见我，是不是很爽。”
她生怕他说是，连忙打补丁，“不准说是，不准爽。”
凌路一字一顿：“你站好。”
“哦！”
她立正一秒，又歪七扭八地凑到他面前，笑眯眯打商量，“凌路，要不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期末考试的时候老师还给划重点呢，你不划重点，好歹也给个方向嘛。”
凌路扣紧扶手。
她真心实意自我推荐：“要不你了解了解我，我觉得我跟你还挺搭的。”
她掰指头列依据，“首先，我们是同一所大学的。
其次，你学理，我学文，简直绝配。
然后，我长得不差吧。”
他看了她眼。
她以为他怀疑，解释道：“这可不是我自封的，是颜值打分打的，我95分。”
再说了，她还觉得低了，化个妆还有上升的空间。
“当然啦，还有最后一点，”
她继续。
凌路又换了个角度，她跟上，“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啦，诶诶诶你别往上看”
他仰头，她踮起脚都够不着了。
“我最重要的一点还没说……”
几天没见，废话咕噜噜往外冒，根本压不住，他不说就不说，她一个人就能slay全场。
然而，她听见，凌路讲话了，“孟羽林，你喜欢我什么？”
嚯！
她退后半步，‘你喜欢什么，我改还不行？’的桥段要来了？
他残忍，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绝不给他说那句话的机会。
凌路耳朵红到了脖子，她猜多半是被她气的。
她思衬片刻，眯着眼睛，“因为——”
“什么？”
他问。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实在编不出来什么理由了，更不想骗他。
凌路：“……”
“反正——”
“闭嘴。”
她闭嘴，做了个嘴巴关拉链的动作。
然后凌路看见她埋头拿出手机玩。
公交驶入郊区，窗外展露一望无垠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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