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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与子维对视一眼，默契地将小贩按到了两人中间的位置。
叶倾城神秘兮兮地问道：“那你可有注意对面的动静？”
小贩闻言，瞬间抱起了双臂，底气十足：“那是自然，今日你们叶氏热闹非凡，我本想去你们门口再摆上个小摊的，可我见来人不是家仆就是老奴，想必都是没什么闲钱吃喝的，便作了罢。”
“那你可有看到万和牙行的人，或是怡春阁的人来过？”
“有啊！”
小贩回答得干脆。
“何人？来找谁？”
两人激动地异口同声。
小贩抬手指着窗外说道：“就是那位半老婆子，我看她眼生。
大概一炷香前她来找过清欢娘子，两人在那角落里站了好一会，清欢娘子才回去。”
“哦！
那婆子好像还给了清欢娘子一封信。”
一封信？两人顺着小贩的指尖看去，那老婆子还守在角落里。
她全身上下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半遮着脸，黑白相间的发丝从头巾间隙钻出了几缕，但露出的眉眼却透着股不同寻常的英气。
郭子维盯着这婆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那婆子突然要离开。
两人迅速跟了上去，跟着她出了坊门，又一路向南穿过了怀远和长寿两坊。
可刚进了嘉会坊的一小深巷中，那婆子的身影便突然消失了。
两人环视了一圈却找不到一点踪迹。
倾城累得腰酸腿疼，瘫坐在石阶上，气喘吁吁：“哎，这婆子还挺能走！
怕是有些腿脚功夫在身上。”
她托着下巴：“嘉会坊……咱们的客人里好像没有住这里的。
这婆子会是什么来头呢？”
郭子维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可能是发现了我们，故意带着咱们绕圈子呢。
咱们牙行在西北角，她却故意从南门出来，故意引咱们到了这巷子多的地方，想必是想隐瞒真实的去处。”
“小贩说看她眼生，那她便不是在西市常活动的人。
可我却看她眼熟，定是在何处打过照面。”
叶倾城回忆着那婆子的眉眼，经郭子维这一提醒也顿觉熟悉。
倾城在脑海中搜寻着这双眉眼，心不在焉，当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郭子维横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
郭子维面无表情望着前路，故作冷酷：“你方才不是走累了嘛。
这里回牙行也不远了，举手之劳而已。”
叶倾城心里美滋滋的，调皮地摇晃着两条腿，故意打趣道：“谁说我要回牙行了！
天气这般好，不如咱们去曲江池走走啊！”
郭子维不吭声，只紧紧地抱着她，暗暗翘起嘴角，任由她说笑。
两人走远后，深巷里的一小门被轻轻推开，换了身衣裳的老婆子从门中钻出来，不屑道：“哼，就凭你们也想跟踪我？”
说罢，她掂了掂手里的令牌，向皇城方向走去。
：（）喜卷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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