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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芷言沉默地看着江南溪熟稔地把烟掐灭。
剩下的那无用的烟头，她没丢在地上，而是攥在了掌心。
&ldo;姐姐，外面冷。
江南溪朝着夏芷言伸出另外一只手，&ldo;我们回家好不好？
不知为何，夏芷言一下就想到了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江南溪的时候。
她的妈妈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人在四处借宿。
夏芷言找上门的时候，江南溪穿着宽大到不合身、能够当裙子的短袖，警惕地看着她，问她：&ldo;你是谁？
那个时候的江南溪个头小小的，夏芷言必须要蹲下身来才能和她平视着讲话。
&ldo;我是你妈妈的朋友，我叫夏芷言。
南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如果你愿意的话，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那天江南溪没答复。
夏芷言当然也知道这有点突兀，于是她后来做了很多工作，去见了江南溪很多次，又跟她当时寄宿的亲戚以及临时监护人沟通。
后来，有次她和江南溪再见面时，不知为何，江南溪主动朝着她伸出了小手，问：&ldo;姐姐，我可以跟你回家吗？
十年的光影交错重叠，这楼道似乎变成了一种异象的空间。
夏芷言眨眨眼，回握上江南溪的手，一如多年之前。
&ldo;好呀，我们回家。
&ldo;怎么了吗？
进屋后，夏芷言就去找吹风机给江南溪吹头发。
两个人坐在客厅暖洋洋的光下，风热乎乎的，缓了好一会，江南溪才问了这样一句话，&ldo;谁让姐姐不高兴了？我替姐姐揍回去。
夏芷言被逗笑：&ldo;你会打架吗你就学人乱说？
江南溪哼了一声。
她可会了。
只是她从不让夏芷言知道。
&ldo;烟头呢？
夏芷言问。
&ldo;丢了啊。
江南溪说，&ldo;垃圾桶里呢。
&ldo;姐姐你会抽烟？下次教我呗。
&ldo;教你个头。
夏芷言抬手往江南溪的脑袋上敲了下，&ldo;吹好了，去把睡衣换了。
浴袍裹在江南溪的身上，松松垮垮，不成体统。
夏芷言因为站着给她吹头发的缘故，总是能够不经意间把她衣服里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
&ldo;啊？
江南溪拖长声音，&ldo;现在不想换。
&ldo;那你想做什么？
江南溪忽然靠过来，脑袋贴着夏芷言的小腹，她仰着头，目光纯粹：&ldo;没想什么啊。
她说：&ldo;就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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