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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视线里，女孩跪在病人肩膀左侧，双手垂直，指尖向上给老人家嘴对嘴地做心肺复苏。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做心肺复苏，分钟都难以坚持下来，更不用说左聆溪坚持了分钟以上，老奶奶迟迟不醒，大家都觉得他死了，她还在坚持，绷着一张通红的脸，额头青筋暴起，细汗越来越密。
“醒了醒了醒了！”
“诶诶诶她醒了！”
“……”
看着老人家慢慢睁开了眼，左聆溪劫后重生地松了口气，满头大汗，慢慢地起身，头晕胸闷，看向人群，急忙问到：“医生来了没有？医生？”
她不忘将老奶奶侧卧，能感受到对方有了明显的呼吸。
“来了来了！
救护车来了！”
有专业的医护人员赶来帮忙了，左聆溪浑身虚脱，走路不稳。
张澜曦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去洗手间。”
她要洗手。
洗完手出来，左聆溪和张澜曦离开现场，走的侧门，遇见从里面出来的车银优和他同学，简单地点头打了声招呼，准备离开。
“聆溪。”
车银优忽然叫住她。
她转头看他，听见他说：“谢谢你。”
挽救了一条生命。
左聆溪想笑一笑，但笑不出来，浑身发冷，便只颔首，和张澜曦走了。
小时候看见消防员不顾自身安危地救老百姓，她会感动得流泪，写作文还幼稚地把人家写进去，告诉自己也要路见不平见义勇为，从前她是这样做的，但现在她丢掉了一些勇敢和善良，会权衡利弊，瞻前顾后。
还很想视而不见。
至于原因，善良是一种选择，也有条件，有时候这种选择是道德绑架，对她个人来说更是一种罪恶。
既然是罪恶，她何必一二再，再二地选择？
车银优握紧拳头，愧疚自责。
良心告诉他要见义勇为挺身而出，但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碰上先前的突发情况，只打个119当个旁观者是人之常情，他也不能免俗。
回了公司，左聆溪直奔练习室。
她对老奶奶做人工呼吸心肺复苏的视频在网上疯传。
视频是义卖活动现场游客举着手机拍摄的，SBS记者还全方位地拍摄了高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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