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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晟顿了顿，算是默认下来：“我化身之日起，这里就进去衰颓了，我想过很多办法……但是依然无法阻止世界的倾覆，越来越多的天灾，发现以我力量，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甚至，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备，连轮回都没有。”
“……后来我在黑暗里，发现了那个恶念。”
听他说完这么一段话，溯光方才接了上去：“所以，你就和他做了交易？”
叶晟并不避讳：“以此身为容，让他有所依凭，带我离开那个倾颓的世界。”
“在这里的时候，我就隐约察觉到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一个，我们这个世界已经开始衰颓，我一直在想，能不能还有一个世界，能让他们过去，不求其他，只需轮回往生。”
“但是，凭我的力量，无法将整个世界拉出来，只能看着这个世界倾颓。”
溯光不意外，反问：“我原本一直以为，那些法门都是恶念的手笔，如今看来，却也是你的？”
叶晟笑了笑：“这些还得多谢帝君，替我将法门一个个毁去，也让冥府也引渡了亡魂。
幸好……现在一且都结束了。”
嘉鱼被溯光揽住了腰，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黑影，一道道隐没在光带中，随着那些黑影的逝去。
这个地方也开始摇摇欲坠，溯光抬手划开了一道门。
嘉鱼记得，这个门，她也起来过好几次，是一座连同冥府的鬼门。
但是溯光起的这座和她有些不太一样，更加的气势蓬勃。
门的两边，正垂首站着两个影子，不像是寻常的鬼差。
蓦然，鬼门打开，里头蒙蒙的白光就罩在叶晟的身上，似是引渡。
“……嘉鱼。”
叶晟迈入鬼门前，忽然转了身过去，“方才，你看见了什么？”
嘉鱼大约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看着叶晟这个模样，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她与叶晟相识也有大半年，过去也没少给他补课。
或许是经历过这些事情，她也知晓死亡并非是终结，总有一日，他们还会重逢。
只是或许，那时候他不是叶教授，她也不是自己了。
嘉鱼压下心口莫名的苦涩，这是最后一面，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什么，就是……看见祭祀水神，封建糟粕，过去我还在小学课本看过。”
顿了顿，他再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刚刚，你被他们推下去了？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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