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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
相月如梦初醒，眼里带着几分迷茫。
他看了眼周围的人都在变换动作，只剩自己还死死握住身侧之人的手。
哦不，除了他们，人群里的一对小情侣也还牵着手相互打闹。
他松开手，无比自然地说：“好麻烦，不玩了。”
语罢，他后退几步，做出要离开的架势。
余知弦观察一阵，发现对方的眼神的动作都很自然，悄悄松了口气。
他提议道：“那我们去别处转转，带我去你们图书馆看看？”
“嗯。”
两人安静下来，心理医生的声音忽然显露：“同学们？有什么感觉呢？实际上，恋爱…”
听见某个关键词，相月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像是一头狂躁的小鹿，用稚嫩的鹿角不断顶撞他的胸口。
一股又紧张又酸涩的感觉填满胸腔，无法忽略。
他瞥了眼身侧的人，抿了抿唇，小声问：“余知弦，话说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嗯？”
余知弦抬手轻轻敲了敲相月的脑袋，“小朋友，你现在是越管越宽了，怎么都管到我婚恋状态上了？以及——”
他顿了顿，道：“你应该叫我哥哥。”
相月移开视线，假装自己耳背。
一起生活了一年，他清楚知道身边这个大了他七岁的男人有多不会照顾自己。
有时候他不提醒，这人可能连吃饭都会忘记。
长者滤镜之类的，在他眼睛能看清的那天就碎了个干净。
更何况——
他看了眼那张漂亮精致，满满少年气的面庞，实在叫不出“哥哥”
这个词。
没得到回应，余知弦也不恼，他双手背在身后，颇有老年人气息的感慨一句：“小孩子长大了，想谈恋爱啰。”
相月皱眉：“别瞎说。”
“害羞什么？大学谈恋爱很正常。”
余知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沉默半晌，相月问：“你大学谈过恋爱吗？”
余知弦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自己身上，但细数穿越过的小世界，他就没哪次正常上完大学，更别说在上大学期间谈恋爱了。
好吧，说直白点，他哪个时期都没谈过。
但是…
想起上个小世界和相月相伴度过的那么多年，他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也许，可以算谈过半个。”
“半个？”
相月不理解，但他不敢多问。
他感知到身边的青年像是陷入回忆，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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