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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哭喊：“我不是数据！
我是林奈！
我有妈妈！
她叫美和子！
她会唱歌给我听！”
男人面无表情地注射药剂：“从今天起，你不记得这些了。”
女孩闭眼前最后一句话是：“那你也要忘了我……否则，你就得痛苦。”
画面戛然而止。
我踉跄后退，冷汗浸透衣背。
“你也看到了？”
知世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
我点头：“这不是我的记忆……也不是老去的我的。
这是林奈的。”
“准确地说，”
她说，“是她被删除的那一部分。
共忆体清除了她的个人记忆，但没料到，情感会在其他觉醒者的共鸣中重建路径。
就像水总会找到裂缝。”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根须已在皮肤下形成细密的网络，顺着血管延伸至指尖。
每一次心跳，都有新的文字从樱花中渗出，浮现在空气中，随即消散。
它们不是语言，而是“意义”
的原始形态??纯粹的情感编码。
“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说，“共忆体已经开始反制。
强制净化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会启动‘集体遗忘协议’，把所有异常梦境定义为精神疾病，然后批量清除相关神经突触。”
“那就先下手为强。”
知世的声音忽然变得锋利，“我们要写下一个故事，一个能让共忆体自己‘记住’的故事。”
我明白她的意思。
迄今为止，我们的攻击都是外部的??通过梦境播撒记忆病毒。
但如果能让共忆体“内部”
产生记忆呢？让它像人一样，被迫承载那些它想抹杀的东西？
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
也是一个必要的背叛。
我们回到D.Z.-X的主控舱，重新连接梦桥链第九层??那是共忆体最深层的接口，理论上只有系统管理员才能触及。
但我们有钥匙：老去的我的记忆、K.T.-7的日志残片、以及那支吸饱了血的钢笔。
我把钢笔插入终端接口，墨水顺着金属纹路蔓延，化作一行行自动书写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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