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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低声说：“怎么噎死，那小孩的心肝才指头那么大，尽数掏出来炒也炒不了几盘。”
这是什么狗屁话！
众人皆瞪眼，就听那人继续说——
“我以前吃过爆炒鸟杂，还觉得好吃，以后，再也不吃了。”
大家沉默。
“不一样。
鸟能和小孩比？”
“对啊，我们吃的是食物，难道你要为那些鸟饿死自己？”
“可这里是魔域，小孩在那些魔眼中，也是食物吧。”
“...”
“所以我们要杀魔！”
不少弟子愤愤叫嚷，“魔类无情无义，残忍虐杀，有魔在一天，就永无宁日，我们要杀光魔类，还世间清明！”
“杀魔！
还清明！
杀魔！
还清明！”
群情激奋。
前头灵船上众人看着这一幕并不感到欣慰。
“若是扈轻在此，她定会说，魔道也是道，会问咱们：魔道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身份不同，当然是跳出在外看得全面。”
阳天晓摇摇头：“在她还不是仙帝，还没有去过魔域的时候，她早想过这等问题。”
他问众人，“魔道，只因为是正道的反面而存在吗？”
大家都摇头：“正道魔道，只是称谓。
你怎么问这样的傻问题。”
魔道、仙道，为什么存在，只有大道才知道。
仙魔可悟，只有皮毛。
阳天晓：“扈轻偏偏两种身份都占据，我怕她早晚因仙魔对立的问题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两种天道，为何都落在她身上，我窥探大道，始终窥不到一二。”
他的疑问，其他人何曾没有，他窥探，他们何曾没窥探。
他没答案，他们也没有。
“不如，问讯渺渺阁？”
“渺渺阁所在神秘，除非有缘者才可进入，渺渺阁的人在外从不张扬身份，也只看缘分。
或许，我们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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