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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泽从黑暗中走出，单膝跪下，欲行一个吻手礼，却因为叶璃一个皱眉停下了动作。
“我说过，不要这样放任星空污染侵占你的思维。
从六年前开始，你就该站在堕落天使一族的立场上，而不是‘路西泽’或者……‘周泽楷’的立场上。”
“是。
族长。”
路西泽从善如流。
“虽然违背了您的意志……但属下还是感到欣喜。
这是您第一次承认我的身份。”
“我从不否定事实。”
叶璃说，“我知道现在的你是他们的集合体。
我也知道，对抗污染并非易事。”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等创世计划完成，一切都将得到修正。”
从不否定事实。
现在的路西泽不在乎她给的解释说明、解决方案，只是苦笑着，在心中反复品读这句话。
“是吗。”
他抬眼，“那为什么……您要修改今夜的记忆？”
这句始料未及的话，打乱了叶璃的计划。
她强作镇定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根本就没有那个‘今夜’的记忆，谈何修改。”
“今天晚上，你喝醉了。”
路西泽缓缓站起身来，帮她回忆。
这一次，他只是路西泽，是叶蓁的好友，暗夜天使家族的混血三少主，诺贝尔生理学奖的热门候选人。
所以，他没有用尊称。
“因为这个日子的特殊性，你难得表现出脆弱的、敏感的、情绪化的一面……”
路西泽一边说着，一边淡淡笑着，神色温柔，像是在分享私藏已久的珍宝。
“你是一杯倒，和叶修一样，我只好送你回家。”
这很像言情小说的某种套路，但是……
“送我回家后，有把冠军的奖品给小周吗？”
叶璃问。
她可不是什么独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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