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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杜鹃命格……那些词一句句，一字字，无比清晰的传入所有长老耳中。
大长老和几位长老沉默着。
许久，大长老出声问道：“宴长老，此事是否属实？”
宴慕修脸色连番变化，最后定格在一个复杂的表情上。
他站了起来：“这是我的家事，便不劳烦各位操心了吧。”
众人诧异，他这等于是变相承认了换命一事。
“更何况，命格已换，再换不回。”
宴慕修冷笑一声，“难道你们要为了宴春这个废人，舍弃能成仙的‘凤凰于飞’命格？”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面色各异。
的确，是否有人成仙是一个宗门立足的根本。
而青云仙宗，已有千年无人成仙了。
宴慕修漠然看了宴春一眼，开口道：“这孽女我先带走了，必会好好惩戒，叫她永世不得出府！”
这言下之意，就是要永远囚禁宴春，留着她的命好让宴鸾成仙。
宴春听着他们一字一句。
心彻底冷了。
所有愤怒的火焰冻结，由心底生出的han意，如根根冰针，扎透她的四肢百骸。
她本以为，这偌大的青云仙宗，即便门规不近人情，至少还是能有公道的。
可原来，规矩是给下层人定的，于他们这些人不过一纸废言。
那些所谓规矩，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宴慕修说完，捆起宴春就走。
宴家。
宴春被丢进地牢。
宴慕修全程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好像她只是个与他毫无干系的死囚。
在宴慕修转身一刹那，宴春突然问：“我只问你一句，我母亲的死，是否和你有关？”
宴慕修浑身一震，转过身，眼神惊骇。
宴春直勾勾看着他的眼。
宴慕修负手，表情复杂：“看来你不认命。”
这一刻，他们父女好像二十年来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彼此。
看起来易怒又偏心的父亲，实际上老谋深算，心狠手辣。
而似乎一直被捏在手心，逆来顺受的女儿，实际上也从来没放弃。
“我凭什么要‘认’？”
宴春反问。
宴慕修冷冷看着她，突然一掌打向宴春丹田！
“你不认，也得认！”
看了吐血的宴春一眼，宴慕修径直走了出去。
宴春的消失对于青云仙宗来说，似乎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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