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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苏沫试探性的开口，“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天衍神君避而不谈，她便直接将一切摊开，请走这尊大佛。
这样做有些冒险，可相对神君留在镖局的风险来说，直接摊牌反倒更安全。
神君可以不在意凡人对他渡劫之身的冒犯，却不一定能纵容凡人对他本体的失礼。
在仙界神君就曾因魔女的勾引将魔打个半死，万一忠伯不小心给他拉郎配对说不定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镖局中一众镖师的安全，苏沫选择自己冒险。
她的灵魂已经绑定了系统，神君对她出手顶多是提前结束这次任务。
两害相权取其轻，相对于忠伯他们的灵魂来说，任务的成败反倒显得没那么重要。
“为什么会这么说？”
天衍神君明显有些意外。
他已经在极力‘扮演’渡劫之身，苏沫从哪里发现了不同？
“感觉不太一样。”
苏沫并没有撒谎。
在她刚踏入房间的时候，隐隐察觉到了天衍神君的不同。
只是那会儿大家的心神都被桌上的头颅吸引，让她忽视了神君身上的那点儿差别。
直至拿到神君给出的‘证据’，她才将被忽视的东西重新挖掘了出来。
“感觉么？”
神君心里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嫉妒，亦或是两者都有。
他欣慰的是，渡劫之身给苏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是些许改变就能让她发现不对。
嫉妒的是，苏沫熟悉的是他的渡劫之身，对他的本体一无所知，甚至还隐隐带着些疏离。
哪怕渡劫之身也是他，心中依然不受控制的生出了两种情绪。
“在你的感觉中，我前后有什么差别？”
他不主动揭开‘恢复记忆’的真相，是想借着渡劫之身的优势和苏沫拉近距离。
自两人相遇，渡劫之身大部分时间都跟在苏沫身后，几乎称得上是寸步不离。
如果渡劫之身有过去的记忆，苏沫绝不会这般放纵一个陌生人，‘失忆’就是他最大的优势。
天衍神君自觉渡劫之身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失忆’的优势，他本想着再利用一番，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揭穿。
苏沫都说的这么明白，他不准备否认她的猜测。
他可以模棱两可的回应周大夫和忠伯，却不愿意开口欺骗苏沫。
天衍神君走到苏沫身前，认真的盯着她的表情。
“是我的语气不够温和？还是我表现的不够亲近？”
“都不是。”
苏沫看着眼前的天衍神君，心下的答案更加明确。
“你身上的气势比之前强很多。”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莫名多了几分压力。
哪怕只是单纯的静坐亦或是站立，也能让人感觉到些许差别。
“我在你面前并没有什么气势。”
天衍神君低头与苏沫对视，语气中似有几分无奈。
他已经收敛了全部的气势，为什么还会被察觉？
两人间的距离太近，几乎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苏沫下意识想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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