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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放柔了嗓音：“怎这般晚了还没睡？寒露朝阳呢？”
元蕙摇了摇头，轻声开口。
“是儿臣让寒露去休息的。”
说起来还有些难以启齿，在元蕙前生的时候，便没有体会过母亲的爱。
所以不明白，要怎么与母妃相处。
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
“儿臣，是因为做噩梦了才醒来，想着寻母妃的。”
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举动，哪怕前世今生。
可就在这短短三四年的相处中，元蕙渐渐感受到萧淑妃对她真切又滚烫的爱意。
变得有些自私，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可那个梦，正是在提醒她。
母妃不是她的。
“那蕙儿梦见什么了呢？”
烛火下，萧淑妃穿着素色的里衣，坐在桌前，平日里看不出来的细纹被灯火照出踪迹。
是温柔的，真实的母妃。
“儿臣。
梦见母妃问儿臣，蕙儿在哪里？”
她犹豫许久，还是轻声说出了梦境。
萧淑妃愣了愣，两人都有些安静。
良久，萧淑妃淡淡笑出声。
元蕙抬眸看去，萧淑妃揉了揉她的发顶：
“蕙儿还未出嫁，便开始想母妃了。”
“若是这样的话，母妃还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去大齐五年呢？”
元蕙皱眉，想要反驳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但总觉得，争辩这个没有意义。
而且，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
不知为何，元蕙心中好受了许多。
就好似做了一件极其争取的事情似的。
萧淑妃站起身，将藏在柜子里的月华裙拿出来，在元蕙安静的神色下，缓缓展开。
“蕙儿还记得这件衣裙吗？”
元蕙瞬间紧张了起来，悄悄捏紧披风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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