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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有种被看穿的尴尬，但他知道，她会明白他。
谢凌叹道：“昼国已无人可用。
军心涣散，没有将才，未雨绸缪也晚了。”
遇松也陷入沉思，“我能做的只有打探消息。”
江月还却说：“不是还有魏巡？”
谢凌与遇松对视一眼，都一起摇了摇头，“他是文厚德一手提拔的，在文厚德手下做了十年副将，却没有领兵之才，能打胜仗都仰仗了文厚德指点。
否则，他怎会被派来扎兰。
蒙参与昼国百年和平，哪里会需要一个将才？”
江月还思索片刻，道：“既然蒙参与昼国这么好，何不请蒙参相助？”
谢凌摇头，“昼国与封辽首次开战，昼国便请蒙参施以援手，但蒙参国主直接拒绝了。”
遇松继续解释道：“蒙参崇尚医学，救人不杀人，非战不杀人，这样一个国家，若为了旁的国家去杀人，百姓作何感想？”
江月还恍然大悟，“可若昼国覆灭，那蒙参岂不危险？不过唇亡齿寒的道理。”
谢凌道：“蒙参国富民强，不好战争，与各国药商互通互助，封辽苦寒，药材皆取自蒙参。
即使昼国与封辽开战，昼国也没敢让蒙参断了封辽的药物供给。
我们能做的只有提前打探消息，传回瀛州。”
江月还沮丧地叹了口气，由衷道：“希望不要开战，各国百姓安居乐业。”
谢凌看着江月还如此真诚样子，不禁动容，江月还感受到谢凌的目光，也看向他，遇松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流转后，却转过头去看窗外，片刻后，才换了一种神情道。
“先不关这些家国大事，我们下楼去逛逛吧。
郢东不愧是四生子之首，这么大的生意，也管理得井井有条。”
谢凌与江月还点头，与遇松一起下楼。
已是傍晚时分，楼中宾客越发多起来了，丝竹管弦声阵阵，舞台中央八个蒙参打扮的女子，正在跳舞，台下宾客都抻长了脖子看。
江月还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谢凌也看起来，昼国的舞姬他从小见得多，蒙参的舞风截然不同，江月还悄悄看了一眼谢凌，他也不避讳，还与她分析。
“这舞确实不一样，服饰，头饰，旋律……”
江月还忍俊不禁，“人家都是看舞姬美不美，你却看两国之舞的区别……”
谢凌十分诚实道：“说到美人，还是昼国多，宫里更是佳丽万千，没什么可看的。”
江月还突发奇想，问她：“那一定要你选一个，是昼国的女子美，还是蒙参的女子美？”
谢凌看了她一眼，道：“你是昼国人，也是蒙参人，所以……都美。”
江月还心中欢喜，嘴上却说：“你居然学会了油嘴滑舌。”
谢凌轻笑：“油嘴滑舌，这个词用在我身上很是新鲜。”
两人相视而笑，一旁的遇松，淡然地望着舞姬跳舞，眼神却十分空洞，他不再是贺云了，贺云死了，曾对江月还的心动也死了。
正在所有人为舞姬喝彩鼓掌时，忽然从人群中冒出一个少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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