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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岁寒点点头，拿过合同，大致扫了一眼，目光在最后的签字处被钉住了。
甲方的签字处是邓苏酥行云流水的签名。
她的字很漂亮，隽秀有力，一般人是没有这种字迹的。
松岁寒看着邓苏酥的签名，久久失神。
邓苏酥看松岁寒一直盯着合同，发现她眼眶竟然开始有些微微泛红。
她慢慢地坐直身子，小心地看着松岁寒：“是有什么问题吗？”
毛宇见状，暗地里使劲怼了松岁寒一下。
松岁寒一下被唤回神智，嗓音有些沙哑：“没，没有。”
她将合同放在桌子上，拿起笔签字，尽力抑制住发抖的手。
在两份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堪堪露出一个礼貌的笑。
毛宇将一份合同递给邓苏酥，另一份合同放到了松岁寒前面。
“合作愉快。”
毛宇率先站起来要和邓苏酥握手。
松岁寒也跟着站了起来。
邓苏酥和身边的法务也站起来，她短暂地和毛宇握了一下手，随即握住了松岁寒伸过来的手。
她的手还是很凉，发着虚汗的凉。
邓苏酥紧紧握住松岁寒的手，已经将时间拖延到礼貌范围内的最长时间了。
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力气。
松岁寒心思在别处，便没有在意。
简单地客气之后，邓苏酥带着法务离开了咖啡厅。
车上，邓苏酥面上的稳住和成熟一下子卸了下去，她晃着身边的法务，激动地说：“我今天是不是还可以，是不是挺稳重的。”
法务小姑娘快被她晃散架了，但还是顺着她的兴奋大声说：“二小姐今天很棒！”
邓苏酥脸上的笑更加放肆了三分。
“就是，就是你看松老师的次数太多了。”
法务小姑娘又补上一句，显然是逗邓苏酥。
邓苏酥撅着嘴看向窗外：“这我都很克制了。”
她看向窗外，噙着笑，右手在身前攥紧，回味着松岁寒手上的触感。
……
毛宇在邓苏酥走后，坐了下来，脸上开始出现谄媚的笑：“岁寒呀，你和小邓总的关系很好是不是？你替咱们公司多说说好话，以后这种好的项目是不是还能多轮到咱们公司一点……”
松岁寒大脑一片混沌，听不清毛宇说了什么，她将合同放到了包里，带上口罩快步打车回到了家。
松岁寒刚进家门，着急到将鞋随便一甩，光着脚就来到卧室。
她拉开床头柜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白色便利贴。
松岁寒颤抖着从包里拿出合同，对比着两个字迹。
一样的隽秀有力，入木三分。
合同上的字迹可能更奔放一点，但是两个字迹十分相似，很像出自一个人之手。
松岁寒呼吸急促，不会吧，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手机，在浏览器里搜索好看的字迹，她找了很多张照片，也发现了和纸张上很相似的字迹，她看了很多张书法照片，破天荒地点了跟烟，躁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坐在地上，头抵住墙，用力地吸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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