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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文目光落在缩在被子里的苏柠。
方茴站在一旁看到庄小蝶还是懵懵的样子，将她拉到一旁解释道:“小蝶，你不觉得苏柠对许言希一系列超出朋友范围的关心很有问题吗？”
庄小蝶看了看苏柠，低声说:“我以为那是好朋友之间的关心。”
“不不不，有哪个好朋友会像小柠对许言希那样的。”
方茴说，“恨不得把整个心都交给对方，你会对好朋友这样做吗？”
庄小蝶摇摇头:“不会。”
次日上午，苏柠发着高烧上完一上午的课，一下课三人就把她拽到医务室里打针。
此刻，苏柠坐在长椅上打吊瓶，门外匆匆赶来的宋小小和站在哪里的三人交代了几声后，她们去食堂买饭，留下宋小小陪着苏柠。
“小柠。”
宋小小叫了她一声坐在她身旁。
二人沉默几秒后，苏柠率先打破平静，笑着和她说:“小小，我生病，你老苦着一张脸干吗？”
“苏柠，这样有意思吗？”
宋小小厉声看向她。
“啊？”
苏柠看着突然生气的宋小小，有点疑惑地盯着她。
宋小小努力压制心中的怒气后，开门见山地直问她:“你喜欢许言希，为什么不和我说？”
苏柠垂下目光，低声说:“说与不说，在现在看来都毫无意义。”
“苏柠！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总是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里。”
宋小小暴怒地吼她，“对你来说，朋友到底算什么？”
苏柠微微一怔，连忙解释道:“小小，我没有……”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那些大道理。”
宋小小打断她，对她厉声问，“如果不是沈清文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们一辈子？”
“应该会吧？”
苏柠低下头，失落的目光在地面上来回打量。
“以前天天和你待在一起，我居然没有看出你喜欢许言希。”
宋小小叹气看向她，努力压制心中怒气，问她，“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办？”
苏柠摇头低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对许言希的这份感情到底要如何处理？”
宋小小看向苏柠留下的眼泪，一把抱住她，鼻头一酸，安慰她:“小柠，如果这份感情让你很痛苦，我希望你选择放下。”
“可是我放不下……”
苏柠哽咽地看向宋小小，使劲摇头，“我真的放不下，许言希在我的心里早已成为我生命里的一部分了，放弃他，就等于要我的命。”
宋小小抓住她的肩膀，强制她看着自己:“那就告诉他，告诉许言希你喜欢他。”
“不，我做不到。”
苏柠摇头一直重复这句话。
面对这样难以决绝的苏柠，宋小小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
从前在她的眼里，苏柠是多么要强且冷静的人。
可如今缩在她怀里哭泣没有任何主见的苏柠，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因为，这不是那个闪闪发光的苏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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