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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毫无理智，被黑雾缠住只知道嘶吼着用蛮力撕扯。
“真难看啊”
沈迁安眼里难掩嫌恶。
没有神智的恶鬼只是邪魔歪道手上的傀儡。
一个工具罢了。
所谓工具，不需要精致的外表，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尊严，只需要执着主人的命令就行。
这是大多数厉鬼滞留人间的后果。
不管是主动留下还是被动留下，都不过是理智渐消，沦为工具罢了。
又或者直接死第二次，也就是魂飞魄散。
他眼前的这只恶鬼，眼睛那里是两个黑黢黢的洞，脸上半数地方骨头裸露，身体其他部位也有骨头显现。
那骨头也不正常，跟发霉一样的泛着青色。
手指干枯跟树枝一样，手脚都长了很长的黑指甲。
看着即丑陋又恶心。
这东西实在太丑了，沈迁安甚至觉得背后那人是不是在羞辱他。
沈迁安很生气，同时又有些茫然和恐慌在心底滋生。
他对人间留有眷恋，所以有一天他也会变成这样吗？
他接受不了。
沈迁安一直知道顾飞很喜欢他这张脸。
每次对视时，他都能在顾飞眼中看到纯然的欣赏与赞叹。
那时候他眼中只有自己。
每当这时候沈迁安心里就会升腾起无法言喻的满足，心脏如同活着的时候一样怦怦跳。
同时也在不听的嘶吼着不够！
还要、要更多、更多——
无时无刻，只看着他就好了。
但是当他腐肉渐生，白骨裸露。
那时候顾飞还会看着他吗？眼里还有欣赏，还有赞叹吗？
不会。
没有。
沈迁安根本不用想，结果只有一种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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