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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寒挪开了眼，平心而论，魔尊君景行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之一，眉目深邃，眸若寒潭，就连身材也长得恰到好处。
眼前的小君婴虽然还没完全张开，可从他那精致而又漂亮的眉眼中也能依稀看到未来魔尊的影子。
“……师尊？”
君婴的一声轻唤将她拉回了现实，沈岁寒回过神来：“对了，你这些手艺都是从哪学的？”
“不都是师尊教的吗？”
“我……教的？”
沈岁寒疑惑了。
“是啊，”
君婴道，“之前师尊写的菜谱弟子也都翻过了，是按照上面总结的来的。”
她诧异道：“可来沉渊阁之前，你不就只看了一——”
哦，对了。
沈岁寒想起来了，魔尊除却那逆天的修为速度，聪颖绝伦的悟性之外，还有一项技能——过目不忘的记忆。
只是相比起前两项，最后一项稍显的平常了些，她这才一时没记起。
“那《引灵法》呢？你都看过了吗？”
沈岁寒终于想起了几日前她随口叫君婴罚抄的这篇心法。
君婴微微一笑，流利的口诀倾泻而出：“混元未剖，一炁肇先。
玄牝启户，大道通渊。
跏趺若岳，叩齿凝神……”
沈岁寒侧耳聆听，她确信这不是市面上流传的标准版本，而是系统给的那本。
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庭院中回荡，感受到灵场的波动，沈岁寒也闭眼凝神，这才发现周围的灵气正以君婴为中心形成了一道旋涡，源源不断地滑落入君婴体内，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可遗憾的是，君婴体内却没有对应的灵根炼化这些送上门来的灵气，无数的灵气在丹田内汇聚，凝结，却又转瞬崩溃，消散，稍纵即逝。
沈岁寒可以想象得到，如果他有灵根的话，修炼速度将是惊人的，剧情中事实也确实如此。
三年金丹，五年元婴，仅仅十年便臻于化神，沈岁寒就算带着记忆从头重修也不一定有把握能够如此迅速，可君婴却做到了。
抛开身份不谈，君婴无疑是沈岁寒心目中最理想的一类徒弟，乖顺，聪明，还天赋奇高，她不是一个注重宗脉传承的人，但如果可以，将自己的所有传给君婴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可惜，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个。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余鹤生的声音飘了进来：“小郎君，你要的卷宗都已经调来了。”
沈岁寒点了点头，君婴这才起身，可刚走几步，沈岁寒又忽然叫住了他的名字。
“君婴。”
他歪着头，似乎有些疑惑，可还是耐心驻足下去，等待着下文。
可沈岁寒却沉默了，她有些迷茫地望着君婴，眼前的身影也与梦中那个毫不留情将自己一剑穿心的魔尊逐渐重叠。
又是这种眼神，君婴心下一沉。
以往沈岁寒也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这样定定地望着，目光渺远，仿佛穿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什么，让她纠结的东西。
敲门声催得更急了，沈岁寒这才如梦初醒，飞速地扭过头去：“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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