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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记得当时段律师挂在脸上的苦笑，以及那句“既然官司没能打赢，律师费也就免了吧”
。
“喂，你还在听吗？”
那边传来段律师的声音。
显然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夏暖的回应，让对方有些担心。
“在的。
我等下就去银行查查，真是麻烦段律师了。”
这个时候银行的短信提醒业务还不像后来那样普及，一个月三块钱的额外费用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支付的，至于网上银行、手机银行什么的，更是许多人听都没有听过的业务，所以才需要去跑一趟银行。
“哎，这件事也没能帮到你们什么忙。”
段律师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疲惫，没能让罪犯伏法对于他这样十分正直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不过他正直却不顽固，在为人处事方面，也有其圆滑的一面，要不然也不会在知道对方背景后就开始劝说夏家姐弟放弃上诉了。
“我让警队的朋友将一些资料进行了复制，这份资料我会替你保管着，虽然我们也许再也没有上诉的机会，但是哪怕有一丝这样的可能性，你也不要放弃。”
段律师坚定地说道。
夏暖没想到段律师居然会想办法将证据备案，这件事在上一世并没有发生过。
也许是因为上一世段律师想这样做的时候，资料已经被对方销毁了，又或者是因为上一世段律师认为她的性格并不适合知道这些，总之，夏暖上辈子并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份证据。
“段律师，谢谢你，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
这声“谢谢”
完全是发自内心，来源于两世的积累，因此格外真诚。
电话那边段律师的声音也随着夏暖的道谢变得不再沉重，他轻声说道：“不用谢，你们姐弟俩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挂断电话，夏暖久久不能平静。
这种激动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回家，以至于她打开门看到陶鼎的时候，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晚上好！”
夏暖和陶鼎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
陶鼎似乎不太习惯夏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慢了半拍才做出回应。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水煮牛肉、蜜汁鸡翅和开水白菜，本来还准备了点鸡汤，不过你说晚上不能吃太多，汤就留着明天再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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