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蛰野笑了笑，缓缓道：“那妖物吸食了人的阳气之后，会在被吸食人身上留下一定的气息。
而这气息是只有同类人才能感受得到的。
曾经的我，好歹也掌握了妖，鬼两界，算得上是妖中的神。
故而能探得出来妖物与仙神之气。
然后我方才探了探，发现这妖物的气息中又夹杂了些与阿姐相同类的气息。
所以……”
蛰野讲到了这儿，就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接下来再说了。
他怕拂了天界的面子，毕竟天界的那些仙神可是自恃清贵得很，总不认可自己会‘同流合污’。
“所以，这妖物其实并不算妖，而是天界中的某一位仙神。
对罢？”
朱砂嗤笑了声，“呵，仙神仙神，也真都分了些好坏来。”
她不忍再去看那榻上像是没了点活气儿的人，似在自言自语道：“都念天神慈悲为怀，普渡众生，拥有着神力，可为凡人消灾减难。
信仰与尊崇之声，从往至今。
只是……怕是无人知晓，天界的仙神，无非是因有那些的神力，给天神蒙上了神秘与无上光辉。
若是没了这神力，那么天神又与凡人有何区别？”
“阿姐，别想太多了，想多了实在头疼，还不如随着它去了，”
蛰野安慰道，“不过，阿姐不能算出那个妖物是谁人么？”
他是知晓朱砂的真实身份的，他的阿姐是天道以殊神。
是浮光界中仅次于上主大人的上神。
而浮光界又是位于三界六境之上的至高存在。
不然，他这棵小枯木又怎么能够被救活，还能有如今的成就。
“我哪儿能算得出这样细的，”
朱砂苦笑，“只有那种固有的劫难我才算得来。
至于这种小变数……那就与我无关了。”
“可是阿姐，那些劫难不都是你……”
安排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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