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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先把这份似是而非的道歉声明发到微博上，就算后来再改，大家也会先入为主地以为姜乐珠是受害者，又被逼着改了声明。
阎望楼说道：“寒哥，姜家这份道歉声明就算不发短信，也应该发个邮件更方便，派个秘书过来，还是装在文件袋里的，感觉有些蹊跷。”
季寒点点头，“不像是姜振业的手笔，也许是姜乐珠干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姜振业假装被姜乐珠骗了，用这样的道歉声明来试探我们的底线。”
他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姜振业在想什么，我们绫绫难道会接受这样的道歉？”
阎望楼也很生气，“这可不是道歉，这是明着抹黑绫绫呢！”
罗绫绫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反正楼哥已经把秘书打发回去了，那就看看姜振业的反应好了，反正我也不着急。”
“没错，”
季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急的是姜家，绫绫在这里玩一会儿，估计姜振业马上就来了。”
果然，不过一个小时，姜振业就亲自过来了。
“季家主，对不起对不起！
真是对不起！”
姜振业额上冒着冷汗，“我们准备的道歉声明不是这个，是秘书粗心，把刚开始打的底稿给拿过来了。”
季寒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不咸不淡的，“姜总不必为难，姜小姐也不用委屈，我们也不是非要你们道歉不可。”
“这是哪儿的话，乐珠做了错事，道歉是应该的，必须得道歉！”
姜振业吓了一跳，如果不要道歉，那姜家势必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到时候就是想道歉人家也不会接受了。
他慌忙拿出另一份道歉声明递了过去，“季家主，这才是乐珠写好准备发到微博上的道歉声明，是秘书不小心拿错了。
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季寒扫了两眼，不置可否，递给了罗绫绫。
罗绫绫从头看到尾，这个声明比最初送过来的那份真诚多了，没说姜乐珠抽自己的鞭子是冲着头盔去的，还把姜乐珠受伤的情况去掉了，只字未提。
罗绫绫慢慢地摇了摇头，“不行哦。
我说了要把姜乐珠抽我的四鞭解释清楚。
每一鞭她是怎么想的，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还有，把姜乐珠受了什么伤、为何受伤也写上去，不然以后这件事翻出来，明明是姜乐珠自己乱抽鞭子导致她的马受惊，人们却要以为是我害得姜乐珠受伤。”
姜振业心中叫苦不迭。
他就不该架不住女儿的又哭又闹，试图用那份道歉来试探季家主，如果季家主不接受，就假说是秘书弄错，再把准备好的道歉声明递上去。
现在好了，原本准备好的道歉人家也不接受，要求把四鞭的心理过程写上去，那、那岂不是成了犯罪心理剖白？！
还有女儿受伤的事，本来应该能让大家同情一下，现在按照罗绫绫要求的声明这是女儿自己的过失，连同情票也没有了。
季寒冷笑一声，“姜总要是为难的话——”
“没有！
不为难！
一点儿都不为难！”
姜振业吓得差点跳起来，“我这就改！”
他自然不能占着季寒的办公室，跟着秘书去了外面，捏着笔，越写脸色越难看，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曾经的高考考场，正在写一道价值一百分的大题。
关键是这道大题他知道该怎么解，就是因为心疼女儿，有些舍不得下笔。
姜振业磨蹭了许久，一咬牙，算了，在季家主面前不可能蒙混过关，惹了这样的麻烦，女儿注定要受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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