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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真红捂着胸口，用苍白的嘴唇说道，“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想说谢谢的。
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想要收一个徒弟，尤其是男徒。”
“不用说谢谢的。”
哲云苦笑着说道，“从生下来开始，我就不是作为普通人而存在了。
反而是我，应该谢谢你杀死了哲风。
虽然，我一直很想亲手这么做，但是，我却惧于周围的压力，反而将哲风保护起来，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真不明白，为什么我杀了你的双胞胎哥哥，你却还要感激我。”
月真红嗤笑道，“这个哲风，竟然敢拿着我的破虚剑去当铺换钱。
是他搞出了眼前这些麻烦，弄出那么多的残虚，还让我来背负他的罪责。
杀了他，已经是我最好的恩赐了。
平时的话，我会在杀他之前，先搞到他生不如死才行。”
“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命歧这个词吗？”
哲云问道。
“不太理解村里人的迷信。”
月真红回答道。
“那就太好了。”
哲云说道，“我是指，那么，师父就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对我有所偏见了。
在我们村里，流传着不少飞鱼仙人的神谕。
飞鱼仙人说过，这个世界不是单一的，而是平行的，也是交汇的，是主流的，也会有分支。
而我这种双胞胎，从一生下来，就是两个平行时空的交汇，是将单一灵魂的命数，变出了双数。
也就是说，平行世界的我，出现了错误，才会和这个世界的哲风一起，降生于世。
我们这样的变数，对世界的主流是有害的。
所以，里正一开始主张杀死我。
可是，在里长的恳求后，里正决定给我命歧人的身份，终身不享受普通村民的待遇，只能长期居住在山林之中。”
“这把弓，就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哲云拿起木弓，跪倒在月真红面前，恳切地说道，“刘毅之徒，则不过是想要从我身上捞到些好处，才出现的，死不足惜。
现在，哲风死了，依照村规，我就取代他的身份，好好作为普通人而活着了。
只可惜，当我拥有这样的权利之后，却已经早已不想再成为普通人了。
师父，请带徒儿一起，共寻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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