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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吴青昱当的是哪场比赛的特别指导，公子玄览已经没印象了。
只记得特别指导和考官们坐成一排，从水镜里观察学生们的情况。
想必是在某一场考核中，公子玄览见到了坐着的吴青昱。
吴青昱始终还是没想起来林序的名字，那届问剑会过去太久了，而他也活得太久。
不过还是有不少事情被他记住了的，他想起什么似的，嘴上咧开欢乐的笑容，道：&ldo;我记得那届问剑会的下一届，得了第一名的是你吧，好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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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枝点点头，表情没有变化。
只是他眉眼显然更舒展了些。
离开鸿都门学后，林序便没再关注与此有关的消息了，没想到聂子枝还是下一届的第一名。
聂子枝点头得风轻云淡。
但事实上参加过问剑会的人都知道，要从全是天之骄子的鸿都门学里，夺得第一名，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情。
吴青昱夸赞完聂子枝一番，又转头来夸赞林序，道：&ldo;这位公子长得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灵气强悍，气质也沉稳。
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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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面话，林序还没想好怎么接，就听得旁边的聂子枝冷漠开口道：&ldo;是的，所以你的话说完了吗？&rdo;
这人狗嘴里不出象牙，重要的信息只透露那么一点，倒是揭人短揭得欢快。
再让他说下去，他能把聂子枝所有的事情都给抖出来。
吴青昱挠挠头，嘿嘿笑道：&ldo;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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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枝忍无可忍，冷了他一眼，道：&ldo;你确定还有很多话没说吗？&rdo;
那一眼满是冷冽，吴青昱举起双手，道：&ldo;我投降，没了没了，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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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子枝点点头看向林序，道：&ldo;那就好，序哥儿，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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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林序便跟着聂子枝走了。
在风中的吴青昱也不介意，只是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脾气不太好。
特别是水神那小孩，骂起人凶得很，惹不起惹不起。
他看向前方两人离去的背影，方才的笑意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无措。
人们总是很难预判意外和明天到底谁先到来，他想起第一次遇见水神的时候，水神红着眼睛，哭着抱紧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别杀他的可怜模样。
而一段时间前被带走的他，一滴眼泪也没流。
只给他留了几个大水泡，说里面是用他记忆制成的幻境。
走得远了，聂子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ldo;我差一点就能和序哥儿一起在鸿都门学求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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