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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源顿了顿,目光在杨若韫和周静蓁身上转了几转,这才说道:“好罢,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但是这少年不能在这里听着。”
许是见自己安危系在杨若韫手中,这才称呼他一声少年。
杨若韫这才看向周静蓁,意示是否答允,周静蓁点了点头,他自己也觉不便听别人家事,就转身走到厅上,静静候着。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杨若韫突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声,虽压得极低但杨若韫内功深湛听得一清二楚。
他面色一变,飞身进入屋内,却见周静蓁胸口插了一柄匕首,鲜血已染红了一大片衣衫,人已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
一旁的周广源正沿着窗户爬向外边,见杨若韫一来,立马从窗上跃下,跳到外面大呼刺客来袭了。
杨若韫顾不得管他,立马俯身查看周静蓁,探到她脉搏尚微有跳动,这才略松了口气,但此时处境危急不敢贸然拔出匕首,他心下怒极,面上反而丝毫不显,横抱起周静蓁来,稳稳从正门走出。
几个府中的护卫刚闻声赶来,就见他抱着自家小姐,还道这刺客竟把周静蓁杀了,奋不顾身地来拦他,他只轻描淡写地踢出几脚,那几个护卫顿感一股大力袭来,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
杨若韫一路走一路打,别人连他衣角都没沾到,就都被他伸腿踢飞,其余人见他如此勇猛,更是颤颤巍巍地不敢上前。
他随手牵来一辆马车,把周静蓁稳稳地放进车厢。
不知是哪位官员家眷的马车,车厢内铺着软榻,这下杨若韫也不需要担心马车颠簸影响周静蓁,走出车厢又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就驾马驶出通判府。
期间有人来阻,皆被他随手掷出的石子击中穴道,定在原地。
他驾着马车一路驰向城门,原以为出城也得大费周折一番,却不料竟没人来查问,顺顺利利地出了黔州城。
等出城走了三四十里地,他才喝停马车,走进车厢,看着周静蓁脸色苍白,他扶着她身体,果断地把匕首一拔,血刚往外涌出就被杨若韫隔空以真气点中穴道止住。
周静蓁这时也悠悠醒转,见杨若韫在身前照料自己,便开口说道:“杨大哥,我这是要死了吗?”
杨若韫赶忙回道:“周姑娘你放宽心,这点伤不会危害生命,你赶紧养养神,别再劳神说话了。”
周静蓁这才安心闭目。
杨若韫从怀中拿出伤药,先让周静蓁口服了几粒丹药,见伤处尴尬心想毕竟男女有别后面的事情只好劳她自己动手。
待她精神恢复了些便把外敷的药物给她让她自己敷上,又从车厢中找出来几件女子的衣裳,告诉周静蓁抹好药后就换上那些衣服,力气不济就先休息一阵,此处已脱险境,不必再着急忧心,便走出车厢,想起事来。
他这趟黔州之行倒的的确确知晓了岭南派的阴谋,只不过他只是个平民百姓,手上并无任何权力,便掺入不到朝堂的事情中去。
眼前魏朝国力衰颓,不少贪官污吏横行,除了这个贪官明天又有那个贪官顶上,实是无可救药,只他毕竟是魏朝子民,怎能容许外族进入中原烧杀劫掠。
他沉吟良久,始终想不出自己怎样才能拯救天下苍生。
他随意一瞥却蓦地看见马车外壁上刻有黔州武家的字样,顿时想通了之前出城兵士不来查问的原因,又想到自己之前救了武氏一家,今日却阴差阳错地回报了自己,当真是种因得果。
过得一会,见道旁蹿过一只野兔,杨若韫想起出来时未携带干粮,便几步追上去,一把把兔子抓起来,又在道旁生了火,一指点毙兔子,放在火上烤起来。
他常常在野外生活,对这些事情自然信手拈来,不一会就烤得香气四溢,又听见马车内周静蓁在唤他,便拎着已烤得全熟的兔子走进车厢。
他见周静蓁换上了新衣衫,脸上虽仍旧苍白,精神却明显好了些,知道自己的伤药起了作用,便拿出小刀割了兔肉招呼周静蓁吃。
周静蓁在车厢内受过重伤后本力气不济,连手臂也难抬起来,但杨若韫的伤药见效极快,不一会就慢慢恢复力气,勉强上好药后伤口渐渐不再发疼,又缓缓换好衣服。
待吃过兔肉后,周静蓁精神更好起来,这才说起她和周广源在屋中的事。
周广源起初和颜悦色,温声告诉她自己那么做都是不得已的,叫她在屋内等着自己,自己从窗户出去取件极重要的信物来让周静蓁确信他实在有难言的苦衷。
周静蓁却不允,坚持说如果他想去取那信物便需和杨若韫一块从正门出去取,周广源便急切起来,告诉周静蓁杨若韫其实是他在黔州的对头派来的,此人万万不可信,周静蓁态度却丝毫不为所动,坚持要周广源去和杨若韫一同取那信物。
周广源见谈话无果,便又开始训斥她起来,最后周广源态度愈发强硬,从怀中摸出匕首刺中了周静蓁,又伸手去捂周静蓁的嘴,却还是让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后被杨若韫发觉,闯进屋来,救了她一命。
杨若韫叹了口气,难以理解世上竟有如此绝情的父亲,不知从何劝慰起周静蓁来。
周静蓁静默片刻,又对杨若韫说道:“杨大哥,我是个苦命的女子,现在父亲也不要我了,等我的伤养好后我就去庵里出家了。”
杨若韫也吃了一惊,见她目光坚定,显然心意已决,只得劝道:“出家一事,暂且等等,我行走江湖多年,总算结识了些好朋友,到时候我再给你安排别的出路,未必便是只有出家一条道路能走。”
周静蓁听了这话,不由得感动不已,心想世上总算还有这样一个真诚待我的大哥,我未必便是孤独无依了。
杨若韫想她重伤在身,不可再劳神同自己说话了,就让她在软榻上歇着,自己到车厢外去驱车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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