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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智停下脚步，侧脸，抬头看向他。
问他还有什么事。
周立宸背着包，问：“你去操场吗？”
那不然呢？
姜智忍耐地点点头，然后周立宸开口说：“做操已经结束了，现在他们在选下次比赛的领操员，你……”
意思是现在可以不用去了，去了只会被抓上。
要么出风头，要么当现眼包。
姜智顿了下，眼睛似乎左右转了转，思考状，而后缓缓点头，挂起一个特别假的尴尬笑容：“哦。”
“好。”
她往后倒退着下了两步台阶，继续尴尬的假笑：“我是去买东西。”
她轻轻抬起手，做了一个幅度极其小、极其敷衍的拜拜，转身就大步跑了。
周立宸莫名其妙，呼出一口气。
片刻，收回视线。
下一堂课是固定的竞赛课，他去另外的教室里上，所以提前回来拿东西了。
周立宸坐在竞赛队教室里，看到几个熟悉的同学正在推推搡搡，稍微关系好一个的同学石雳看见他就开始嚎叫：
“周总——”
周立宸回过神，走到座位边，卷起书敲了他一下：“别乱叫。”
石雳是少有的清楚他家底细的同学，因为他妈跟周立宸他爸交流过教育经验。
石雳舔着脸求他：“嘿嘿，周总今天你坐靠窗好不好？”
周立宸抬头看了眼暴烈的阳光，皱眉问：“为什么？”
石雳突然扭捏起来，特别恶心地绞着衣角，伸出一只手小心指了指身后。
那儿坐着一个女同学，正在和旁边的人讨论错题。
周立宸没明白。
他淡淡地一手拉开自己的位置，把书包放了下去。
石雳：“……”
索求失败！
他一边自怜自艾一边挤进靠窗的座位，刚要屁股沾椅子。
忽然间，周立宸拉着椅子抬眼，看见了窗外的什么。
阳光晃花了眼睛，对面的小卖部门前，有个背影跑了过去。
没进去。
在门口被人拦住了，于是停下，两人就在那儿说起话来。
男生。
石雳刚落座到一半儿就被人抓住了领子：“等下。”
周立宸把书包扔过去，语气特别淡：“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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